“随便。”
楚烟简单两个字算作回答。
只要侯爷相信她,和她一条心,别人怎么着都无所谓。
大不了说她心狠手辣,心机深重,得理不饶人,太能惹事生非。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选择嫁给侯爷,也不是奔着混吃等死来的,瞻前顾后可成不了事。
况且她上辈子能做到辅夫人,靠的也不是吃斋念佛。
经过今天这一遭,她大概也看清了一些东西。
老夫人表面上和蔼可亲,实际上却自视甚高,偏听偏信,只知道溺爱孙子。
她在乎的只有三件事,儿子,孙子,面子。
大夫人像泥鳅,滑不溜手,见空就钻,还善于搅浑水。
但长房是庶出,她知道自己再怎么折腾也翻不起大水花,因此野心也不大。
三夫人也很滑头,加上三老爷又是老夫人嫡亲的小儿子,她比起大夫人更容易心理失衡,因此也就更加斤斤计较。
两位夫人还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目光短浅,爱看人笑话,家人遇事不抱团,还恨不得踩上两脚。
就是那种典型的你可以过得好,但不能过得比我好的心理。
有这样的家人,也难怪上辈子侯爷一出事侯府就四分五裂了。
如果没有侯爷撑着,可能侯府早就散架了。
所以,她当紧要做的,不是谨小慎微讨好老夫人,和妯娌维持关系,她要做这个家的话事人,甭管谁服气不服气,都得听她的话。
“先这样吧,我眯一会儿再说。”她斜靠在罗汉榻上,闭上眼睛,“侯爷回来了叫我。”
艳霜应是,拿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端着水盆出去了。
慈安堂里,老夫人的确在向谢经年牢骚。
“我早说过,你那个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得理不饶人,你瞅瞅她今天闹这一出子,咱们家多少年都不死一个人,她一来,一天死两个。”
“这事不能全怪她。”谢经年说,“母亲和大嫂三弟妹做得也不好。”
老夫人和大夫人三夫人都愣住。
“你媳妇惹的祸,怎么倒怪起我们来了?”老夫人气闷道。
谢经年扫了一眼大夫人和三夫人,语气淡淡道:“事情原本是可以稳妥解决的,但你们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不是选择相信和维护自家人,而是和外人一起质疑她,甚至把自己当成了判官,一起审讯她,也亏得她心思缜密,又足够冷静,否则就你们这阵仗,都能把人吓出个好歹。”
“……”
老夫人和大夫人三夫人都噎得不轻。
谢经年又道:“我这么说也不是责怪母亲的意思,而是说如果换一种方式,可能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