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柒和修泽这对搭档回到张芳家中,将所查到的这一丝线索,犹如竹筒倒豆子般向乔晏殊和盘托出,半年前,有个名叫柳燕的女子也离奇失踪了。
“我怀疑失踪的柳燕,与张芳的失踪或许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一,两人都住在同一条巷子;其二,皆是莫名其妙地人间蒸了。”
方小柒将面前的茶仰头一饮而尽,仿佛那不是茶,而是能让人忘却烦恼的琼浆玉露。
“我赞同你的观点,不妨将这两个案子合二为一,共同侦查。柳燕的家人可曾报案?”乔晏殊若有所思地问道。
“她丈夫曾到晏城县衙报案,而且至今尚未销案。”修泽在一旁插话道。
“既然如此,那就将两个案件合并调查。”乔晏殊当机立断,“快说说柳燕失踪的具体情形?”
修泽的目光投向方小柒,那眼神仿佛在说:“还是方姑娘你来讲吧。”
方小柒轻咳一声,努力回忆着今日调查的事情。
起初,方小柒与修泽犹如勤劳的小蜜蜂,挨家挨户地打听着张芳的情况。所收集到的信息,大体上与张丽所述相差无几。
当他们来到巷子最深处的第二家时,大门半掩着,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神秘。修泽上前轻轻叩门,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与方小柒相视一眼,决定前往最后一家询问。
就在二人转身之际,一个中年男人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男人身披一件破旧的黑袍,那黑袍宛如历经沧桑的老者,袍上满是灰尘与褶皱,仿佛岁月的痕迹。
他的丝乱如蓬草,几缕紧紧黏在那布满胡茬的脸颊旁,胡茬也已黑白相间,如杂草般杂乱地生长着。
他的面庞仿佛被一层厚厚的油污所覆盖,眼中布满了血丝,那疲惫的眼神仿佛是在诉说着他数月来的艰辛与困苦,往昔的风采早已荡然无存,整个人散着一种邋遢又沧桑的气息,宛如被时间遗忘的弃儿。
男人开口了,那嗓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你们找谁?”
“我们二人是巷口张家的亲戚,想向您打听……”方小柒的话还未说完,男人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知道,去别处打听去。”
“大叔,我只想问您是否认识张芳?”方小柒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到方小柒的话,男人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住脚步,“你是问前几天失踪的张芳?”
方小柒用力地点点头,仿佛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对,就是她!”
“她姐姐不是到衙门里去报案了吗?怎么也没有得到回信儿吗?”男人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都泄出来。
“衙门里的人那些人都是酒囊饭袋,我娘子半年前也失踪了,我也去报了案,可他们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一去衙门就说没找到人。”男人像个怨妇一般,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什么?你妻子也失踪了?”方小柒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是啊,就在半年前……”男人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仿佛那是一段无法言说的痛苦回忆。
男人仿若找到了宣泄口,如决堤之洪般将他妻子失踪的事一吐为快。
男人为了养家糊口,在邻镇开了家布庄,如候鸟般每隔一个月便回家一次,他妻子柳艳则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蛰居于这巷子里。
半年前,他那宝贝儿子,竟似脱缰之马般,自己跑到了隔壁的镇上,哭诉他娘已三天未归。
当时男人闻之,怒冲冠,心中更是如翻江倒海般,涌起无数不好的猜测,甚至怀疑女人不守妇道,与哪个男人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