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洁浑身一哆嗦,被冼生抚摸竟然让他产生一种久违的舒爽感!老天,他承认他是喜欢男人的,别这么刺激他好吗!肖洁趁着冼生在他身上探索的机会,赶紧挣脱了出来,连滚带爬的翻到地上,拍着胸口喘气。冼生本来就属于半梦半醒,被推到了一边就不动弹的睡过去了。
肖洁眨着大眼睛盯着冼生看了好久,脸上的潮红之色久久不能散去。冼生刚才说的都是醉话的对吧,惴惴不安的靠过去却是不敢再上床了,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楞了好久。再想想刚才冼生吻他摸他时的那画面,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颤,疑惑中又隐隐夹杂着一丝心跳。这一晚上,肖洁在桌上打瞌睡到了后半夜,才敢爬上床。
阳光照射进来,冼生迷迷糊糊从熟睡中清醒过来,宿醉过后头疼得像要裂开一般。仔细一打量这是肖洁的房间,日头已经升到了当空,估计他昨晚是喝得太多,一下子睡到大中午了。掀开被子,冼生捂着头,龇牙咧嘴的坐起来靠着墙。
“生子,醒了。”肖洁推门进来,他也刚起来没多久,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而且……也没睡安生。
“肖洁哥,早上好。”冼生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很自然的跟肖洁打招呼。
“嗯。”肖洁点点头,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他还是不要问了比较好,看生子的样子是完全不记得了,恐怕昨天的事儿就是酒后失态而已。
“肖洁哥,头好疼好疼,都直不起来了。”冼生可怜兮兮的看着肖洁道。
“那帮人也是,明知道你不能喝,还紧着灌。俺给你煮了碗姜醋,趁热喝了吧。”肖洁把盛着姜醋的碗递了过去,坐在床头,看着冼生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肖洁哥,你老盯着俺看啥呀?”冼生对上了肖洁亮晶晶的大眼睛,忽然觉得肖洁哥今天好像特别好看,尤其是那眼睛,看着他水汪汪的。
“没,没啥……”肖洁犹疑的低下头,告诉自己,赶紧把那事忘了吧。在这样下去,他看冼生都觉得怪怪的了。
“下来吃饭吧。”肖洁干脆的站起来招呼道,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今儿这顿饭可是小草做的,可好吃了,俺弟媳妇真叫个勤快。”肖洁喜滋滋的道,小草又漂亮又能干,以后有她在家照顾娘,他能放心不少。
“想当初老王头本是想把小草嫁到你们家的,谁知道被俺们家二蛋给捷足先登了。”
冼生闻言笑了笑,全天下他就觉得肖洁做饭最好吃,什么大草小草的都赶不上。
“可不是,肖洁哥,你看二蛋都把小草抢走了,你是不是补给俺个媳妇?”冼生今天看肖洁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心跳,好像就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要不你给俺当媳妇呗,俺就不跟二蛋计较了。”冼生凑过去,被肖洁一巴掌推到了一边。
“你快歇会吧,赶紧起床。”肖洁扭过头去,以往肖洁都可以当冼生是在说玩笑话,可是今天却听得心里打鼓,冼生难道真喜欢他吗?
肖洁摇摇头,不成不成,就算是真喜欢也不成!东叔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呢,他可不能害了冼生啊!也许冼生去了城里,以后见多了世面,就迷途知返了。现在,肖洁也只能这样想了。
8月中旬的一天,冼生带着沉重的行李踏上了去往北京的路,丽水村距离县城比较远,东叔开大卡车送他到县城,然后坐长途汽车到市里,再转火车去北京,漫长又麻烦的路。村里不少人都送到了村口,肖洁千言万语只说了一句离家在外,万事小心。冼生翅膀硬了,该飞了,外面的风雨只有曾经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生子啊。”东婶还在那喋喋不休的教育着。
“在学校要好好的学习,和同学老师都处好关系,千万别跟那些没正形的人瞎混,知道不?”
“嗯,娘俺知道了,您说好些遍了。”冼生无奈的笑着道。
“还有啊,这个打工啥的就别去了,危险,咱家这些年跟肖洁开鸡场攒下钱了,你不用担心这个……”东婶不停的说,不停的说,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生子啊,娘舍不得你啊。”何绣开始抹眼泪,孩子养18年了,可是从来都没离开过自己半步啊,这一下子就要跑北京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万一有点啥事,那边也没有个照应的人。
“婶子啊。”肖洁过去安慰。
“别哭了,生子又不是不回来了。”
“娘。”冼生握着何绣的手。
“你放心吧,俺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村口的土路旁,东叔已经把冼生的行李都放在了卡车上,招呼着冼生该走了。冼生走出去老远,忽然回头看了看肖洁,笑着摆着手。
“等我!”冼生大声的喊着。
肖洁知道冼生是在跟他说话,于是笑着点点头。当初他走的时侯,也是这样对着娘,对着乡亲们喊的,到后来物是人非,只有那个鲜明的笑容永远的定格在了记忆中。谁能知道以后发生什么事呢,冼生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他的人生,已经到终点了。
肖洁跟李家合作的那个现代化放牧养鸡场建成了,不仅面积大了许多,鸡的数量也从原来的几千只,上升到了几万只,可以说是一个超大规模的养殖场了。本来是好事,可是这鸡养多了,问题也接踵而来了。由于鸡的数量多,现在放食都是播撒式的,在大园子里抛食。野鸡的个性很暴躁,这么多鸡一起抢食,很快就打得乱七八糟。一天到晚就听到鸡场里咯咯乱叫,群鸡混战,上下扑腾。肖洁为此头疼得要命,这鸡打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会受伤,严重的把眼睛都给啄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