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好像从前?认识的人?,不论是喜欢的,还是讨厌的,甚至是憎恨的,都已?经从我生活中陆续离开了,我这人?啊,生性?冷淡,从前?生活在父母的宠爱中,对周身?不屑,后来又活在仇恨中,更是冷淡一切,哪怕有了书颜,也很少?停下脚步,看一看身?边人?和自己相处的时光,我甚至想不起来,这些年的周梦岑,究竟是什么样了。”
媒体上冰冷字眼的描述根本不是她,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了。
她从前?也会在父母怀里撒娇,也会在男友面前?耍小性?子,在好友面前?开温柔浅笑,现在却?好像成了一个?麻木的机器,没有多?余情感,甚至连怎么去?爱一个?人?也忘了。
“他们都说我是什么沙漠玫瑰,可我更想做父亲眼中的山茶花。”
只?是无人?再将她守护、浇灌,为她绽放而自豪。
秦墨深深看着她难过的脸,只?觉心疼。
这些年,她要扮演的角色实在太多?了,周氏集团的董事长、周家的长姐、书颜的妈妈……却?唯独不再是她自己。
秦墨指腹轻轻扫过她眼尾,低头抵上她眉心问:“连我们之间的一点一滴,也忘了吗?”
周梦岑微怔出神看着他。
忘记再多?,那晚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只?是不愿再想起罢了。
那夜对她来说,如梦般甜蜜,她在他的世界里迷乱。
可梦醒来却?如此残忍。
她得到了一颗真心,却?失去?了父母,最后连带那颗真心也一并丢掉了。
七年似一场更长久的梦,秦墨俯身?将她抱起,亲吻她:“没关系,从前?的,忘了就忘了,我们重?新来过。”
“今夜无人?打扰,明?天也依旧美好。”
他拦腰将她抱起,往楼上主卧走去?。
屋外雨声哗哗,像是为他们摇旗呐喊,望着彼此的眼眸,呼吸沉了又沉。
直至身?子落到柔软的床,周梦岑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瞬间红了起来。
这张宽大的床,这几?日躺着的,是他和她,以及他们的女儿。
而今晚,他们将要背着小书颜,偷摸做两人?的事情。
“笑什么?”他嗓音很低,不再压制乱掉的气息,俯身?吻了过来。
“……唔……小书颜会不会找我们……”她仰头,被他衔着吮吸。
“不会……”秦墨扣着她后脑勺,将她脑袋微抬,两人?贴得更严实。
早在回来的路上,苏琪打电话过来后,他就让苏琪将小家伙带去?她舅舅那里了。
让她放下心来后,他又继续手里的要事。
她今天依旧是一件修身?简约的杏色衬衫,轻薄的蚕丝面料,珍珠纽扣小巧圆润,解起来十?分轻松,无声划过凝白?肌肤上,他虽然今晚耐心十?足,但力道?还是有些失。控,掉落几?粒,不见?踪影。
秦墨无心去?寻找,目光灼热,褪去?帷幔遮挡。
成套的同色小面料亦是如此,握在手中如肌肤一样细腻,一时竟让人?分不清捻着的,究竟是什么。
她比之当年纤瘦了许多?,但细的是其他地方,该润的更为丰润,热吻随着目光落下,每一处都令他着迷。
雨夜清凉,但屋内气温逐渐上升,尤其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蒸得周梦岑感觉不到冷意。
唇舌相依了好一会儿,他像当年那样,拱起她的腿,然后如骑士般,虔诚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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