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祠堂庭院的大门敞开?着,阳光斜斜地洒进,照亮了一片青石铺就的地面?。徐女士正站在香炉前,双手捧着沉香,准备点燃。她的神情庄重而严肃,一丝不苟地进行着仪式。
徐明月不敢进去,把大哥送进去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木门缓缓关闭,祠堂内的世界仿佛与世隔绝,静谧得只能听见微风拂过上空的声音,头顶的太阳正烈,阳光透过缝隙洒进祠堂,给这个庄严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庄重。
“跪下。”徐女士手持沉香,缓缓走到秦墨面?前,她的语气凝重而威严。
秦墨没有说话,他退后半步,然?后慢慢弯曲膝盖,跪在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你可知错?”徐女士问他。
秦墨身子?挺直,微垂着脑袋:“儿子?知错。”
“错在哪儿?”
秦墨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错在常年不归家,错在三十不成家,错在今日才把妻儿带回家。”
徐女士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你倒是有觉悟,那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
秦墨薄唇紧闭,似乎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气得徐女士直接抽起挂在石柱上的戒尺,“啪啪”打在他后背,气道:“你老?实跟我说!书颜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秦墨闷哼两声,咬着牙,没有抬头,只是一字一句说:“书颜是我女儿,也?是您孙女,这是事实,也?请您以后,别?在任何人面?前问这种问题。”
他不说还?好,一说徐女士顿时来了暴脾气,挥起戒尺如?雨落下,丝毫不手软。
“你也?知道书颜是我孙女?你瞒了我七年,还?不许我问一句了?”
戒尺狠狠落在男人肩背,白皙的面?庞很快红了起来,越来越多的汗水滴落,秦墨却全程都没有皱眉,仿佛要借此惩罚自?己一样。
徐女士直到打得手累了,才停下,喘着气问他:“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声不响就出了国,丢下人家一个人帮你养女儿?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不对父母负责,也?不对自?己女人女儿负责?现?在看人家发?达了,又眼巴巴找人复合?我徐婉心怎么生?了你这样的混账东西!”
秦墨双手紧握拳垂在裤腿边,强忍着后背一片火辣,扯了扯唇,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
原来,母亲以为自?己是渣男,抛妻弃女。
虽然?他并没有抛妻弃女,但也?确实跟渣男无异。
“是儿子?的错,所以妈,您别?怪她。”
“我为什么要怪她?”
秦墨嘶了一声:“也?请您,好好爱她。”
徐女士哼道:“你现?在知道要好好爱人家了?早干什么去了?你要我一个当婆婆的去爱她,那你这个做丈夫的呢?”
秦墨终于抬起头,看着母亲,唇色几无血色。
“七年前,也?就是我们分手的前一晚,小梦的父母相继离世,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吃了很多苦,所以我想请妈妈好好爱她,就像您爱明月那样。”
徐女士瞬间红了眼,声音有些颤:“我知道……”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这事来?
徐女士这些天没少让女儿从网上找关于周家的新闻读给她听,但毕竟是七年前的事情了,网上能找到的,也?就那一则讣告:周氏集团董事长?周云亭及其夫人温雪兰,双双殒命。
以及没过多久,刚过二十一岁的周家长?女成为集团董事长?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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