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郎主!”门被拍的砰砰响。
“商国公来访!”
贺津恍惚着直起身子,跌跌撞撞跑到门口:“快!快让他进来!”
“是!”
很快,周向禹的身影出现在院中,贺津眼睛一亮,急忙小跑上前:“怎怎么样了!?”
周向禹微微一笑:“你放心,夫人的仇,我们会报的。”
“好好好”贺津先是拼命点头,复又紧张地道,“那那皇后德不配位!就就该”
“还是请平国公节哀顺变,”周向禹淡淡道,“主子说了,只要迟淼被废,迟鹤两家便都得被牵连。”
“到时,京都便是你贺家说了算了。”
贺津:“可可是我也算是迟府的半个女婿,你们针对皇后可以,但不能牵连迟府,否则我”
“想这么多做什么?”周向禹脸色一冷,“到时主子登基,还会保不下你个国公?”
“是”贺津没再言语,眸中的悲伤愈来愈浓。
周向禹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眼中划过一丝轻蔑。
贺津,当真是足够愚蠢。
巧了,他们就需要这么愚蠢的人,来助他们完成大业。
“你这段时间便以悲伤过度为由请休,不要去上朝,”周向禹道。
贺津猛点头:“我也不敢去,皇上发了好大的火,我去了便是找死”
周向禹忍不住低笑一声:“平国公很聪明,知道另择明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贺津扯扯唇:“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不要小瞧我鹤氏子女!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迟蕊难产而死,腹中胎儿也未得幸免这件事,已经迅速在京都发酵传播开了。
有人暗中搞鬼,流言的传播方向变得愈发离谱。
现在全京都的百姓都认为这件事是迟淼的错,甚至还有人游街示威,说迟曜多年中书令,竟养育出这般失职的皇后。
连带着迟鹤两家都陷入了风波中心。
今日清晨,鹤氏祖孙特地抄小路去了迟府,与迟曜碰面,就近日的事情开始商讨。
“两位大人,我们这个时候要尽量少露面,以防那些疯魔的百姓迁怒我们。”
鹤竹道:“淼淼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太医了,可贺津还是一口咬定淼淼没有放在心上,拖拖拉拉才导致迟小姐难产而死,我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除非找到证据证明,那传信的人进宫的时辰就不对。”
迟曜埋着头,一直没作声。
鹤向卓幽幽叹口气:“这件事孟将军在查了,而我们在追查官窑瓷器,实在力不从心。”
“皇上和皇后现在骑虎难下,那以李云竭为首的一党实在太不安稳,我等甚至帮不到皇上皇后什么”
说到这儿,三人齐刷刷叹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