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不同?,菜的味道也会发生?变化,就像他们修道之?人,心若变了,或可能产生?心魔,或可能突破境界。
当然,这番评价中包含了他的主观想法,毕竟他现在看菜色香味俱全,看艾洛·白?也挺清秀的。
嘴上?说着不可毁了无情道,但没人比宁斯书?更清楚他对艾洛·白?有多在意。一面是有生?以来坚守的信念,一面是陌生?世界遇到的情缘,前者重于泰山,可后者却非想象中一般轻如鸿毛。
可正因为在意,所以更加警惕,告诫自己不要泥足深陷。
吃饱喝足,宁斯书?洗漱完就回了房间。
迦云星的生?活比不上?伊诺维娅便利,但给他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就像在科技时代做了个梦,而今梦醒,又回归了踏实的生?活,让他的心都?变得安宁。
然而这份安宁却在宁斯书?躺下时被打破了。
艾洛·白?换上?了睡衣,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走过来:“这么早就休息?”
“嗯,有点累,想早点睡。”宁斯书?回答完才发现不对劲,紧张地揪着被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也累了。”
“既然累了就快点去休息吧。”
“好。”艾洛·白?乖乖应下,将毛巾扔下,顺手掀开被子,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好似早已经演练过很多次了,“晚安。”
“晚安。”宁斯书?大脑宕机,身体?石化,呆愣愣地看着霸占他半边床的人。
诶!不是,道晚安要跑来我的房间,我的床上?吗?
“宁,关一下灯。”艾洛·白?微眯着眼睛,抬手挡住了大半张脸,嗓音微哑,还带着些许湿意,“光太?亮了,我眼睛疼。”
“很疼吗?”宁斯书?反手关上?灯,条件反射的关心起来,“现在好点了吗?”
黑暗之?中,艾洛·白?的声音里藏着笑意:“嗯,好多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几秒钟过后,宁斯书?出走的记忆回笼,他“啪”的一下打开灯,待看到艾洛·白?那挡在脸上?的手后,又下意识关了灯:“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我怎么了吗?”艾洛·白?揣着明白?装糊涂,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若是宁斯书?知道他一直用手挡着脸,不是为了挡灯光,而是想遮住脸上?的红意,会是怎样?一幅表情?
一股深沉的烦闷情绪在胸口中发酵,宁斯书?眉心紧蹙,忽略了隐藏在烦闷之?中的零星喜悦:“这是我的房间,你走错了。”
他都?睡到床上?了,宁斯书?却还天真的以为他是走错了。
艾洛·白?不知该笑他的迟钝,还是该为这份掩耳盗铃的纯情感到郁闷:“没有走错,这是你的房间,也是我的房间。”
宁斯书?呆住:“……啊?”
“房子里只有一间卧室,我们两个要一起住。”艾洛·白?掩着唇轻咳两声,对宁斯书?撒这样?的谎无疑是在挑战他的羞耻心,“当初我都?将卧室让给你了,你总不至于将我赶出去睡沙发吧?”
经他一提,宁斯书?顿时想到自己无意中霸占了主卧的事情,心跳快了几分。
或许是心理作用,在知道那件卧室是艾洛·白?住过的之?后,他总觉得房间里残留着艾洛·白?的气?味,明明家政机器人每天都?会打扫。
现在这床被褥上?应该也留下了艾洛·白?身上?的味道。
“那我睡沙发。”说着宁斯书?就要下床。
艾洛·白?一把拉住他:“我们都?是男人,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害怕睡着了会对我动?手动?脚?”
“胡说!”
简直是危言耸听!
宁斯书?甩开他的手,绷紧的脸上?表情严肃,连语气?都?变得冷硬了几分:“我对你并无非分之?想。”
艾洛·白?心里漫上?一丝苦意,连笑容都?难以维持,他知道宁斯书?对他无意,但听他这般直接地说出来,还是会感到难过:“既然如此,那一起睡又有什么关系?”
宁斯书?就像是一株玫瑰,他费尽全力想圈住花田,但玫瑰会一次次竖起刺来提醒他,玫瑰不属于他,玫瑰是自由的。
这不能怪玫瑰,只能怪他咎由自取,若是去喜欢其他花就不会被刺痛。
“可是……”理是这么个理,但宁斯书?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艾洛·白?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回了床上?:“睡吧,你累了,我也累了,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个觉罢了,若是心中有鬼,那同?处一室,踏在同?一个星球上?又和同?一张床有什么区别?你若不愿,那我明日就搬出去,离开迦云星,离你远远的,流浪到死好了。”
宁斯书?:“……”
“闭嘴,睡觉。”宁斯书?沉声斥道,气?呼呼地拍开他的手,躺在床的另一侧。
思来想去,还是睡不着,宁斯书?冷着脸撑起身,对着艾洛·白?的嘴巴拍了两下,力道很轻,但嘴巴很凶:“童言无忌,以后别瞎说什么死不死的,既然上?天让你重来一次,那自然有其道理。你要是活腻了,那也别在我面前说,平白?辜负我救你的心意。”
玫瑰不愿意为了他留在花田中,但玫瑰很关心他。
不必奢求太?多,能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艾洛·白?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认错态度良好,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心意。”
宁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