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月朗星稀,现在天空中压了很多黑云,看来是要下雪了。
费利:“他可能在忙吧。”
小白:“他有什么忙的,又不是没别人。”
费利问:“你什么意思?”
小白:“没什么意思。你要是联系到他,跟我说一声,报个平安。”
多亏费利没喝酒,能自己开车回去。
在路上他越想越奇怪。小白到底在说什么。
费利想起,之前鄂非母亲出问题,小白也会这样担心地找他。鄂非甚至不能一个人睡觉。小白是个嘴里有把门的人,他认为不适合说的事,坚决不会说;但他又很聪明,他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就会旁敲侧击让别人去打听。
费利给小白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你告诉我鄂非现在在哪。”
小白果然爽快地给他来一个地址。看来,小白想让他去了解一下这件事。
费利到达疗养院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阵阵小雪。
费利走到前台。他注意到,这是一家非常高级的疗养院。他说明来意。本来是不会允许他探望的,但因为病人家属还在,护士就答应了。
费利来到孙媛媛房间的门前。门中间是一块玻璃探视窗,方便护士巡房时观察。
费利透过探视窗,看到窗边的床上坐着一个女人。
她脸颊消瘦,目光呆滞。那不是一种心事重重的呆滞,而是一种病态、偏执的呆滞,她的眼神固定在一处,但她的表情却保持着一种紧绷。
可房间里并没有人。
这费利就不好进去了。
费利在房间外等了一会,看看表,过去半个小时了。看来,他很有可能正好错过了鄂非。
费利只好回家。
一出门就骂了一句街,因为这时已经是风雪交加了。刺骨的狂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如同冰冷的刀片,刮得人脸生疼。
钻进车里的时候,费利睫毛上都积了雪。
天色已晚,又赶上暴风雪,费利现在只想赶紧回城,也许鄂非已经到家了。
可车灯一打开,费利愣了。
不远处的一辆车旁边站着个人,那人面无表情,眼神淡淡地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甚至没穿一件厚一点的羽绒服,只穿了件皮衣。
费利见状,赶紧跑下车。
“你干嘛呢?大雪天愣什么神?”
鄂非回过神,看见费利,也没说话,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费利的脸。
“我跟你说话呢。”
鄂非这才淡淡回答:“哦,我在想事情。”
想事情?费利和鄂非在疗养院错过,怎么说也有半个小时了。这期间下起了这么大的雪,他想什么事情连暴风雪都没注意到?嘴唇都冻紫了。
鄂非像是回魂了,从兜里掏出车钥匙,要开车走。费利却揪住他,道:“跟我走吧。”
他把鄂非拉上自己的车。鄂非还挺温顺,没有反抗也没有疑问,一句话不说,安安静静地任其摆布。
车开了半个小时,鄂非才问:“要去哪啊?”
“你说去哪?回家。”
“我家不是这个方向。”
费利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你司机,我管你家在哪。”
鄂非看了他一眼。
费利:“回我家。不行吗?”
二人进了房间,费利把他推去浴室,命令:“赶紧洗个热水澡。我给你拿新衣服。”
谁知费利前脚从浴室走出来,鄂非后脚也跟了出来。
费利吓一跳:“你干嘛?”
鄂非解开领带:“脱衣服。”
费利:“你在浴室里脱也是一样的。旁边有衣服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