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持柏这个武功高手,跟着同样武功高强的卫霜戈从一处狗洞钻了进去。
至于马,则是拴在顾家在京郊的一处酒肆外,等明天让人来牵回去。
狗洞有些小,成年男子钻起来有些费劲。
卫霜戈先钻了出去,拍拍身上的灰,咧着嘴看着顾持柏从狗洞里钻出来,伸手拉了他一把:“顾大人这是头一回钻狗洞吧?”
顾持柏握住卫霜戈的手,一使劲从洞里爬了出来来。
“不是第一次。”
卫霜戈兴致勃勃的问:“第一次跟谁?”
顾持柏抬手把卫霜戈脸上的灰蹭掉:“自然是跟你,哥哥这是忘了?”
卫霜戈只当顾持柏在逗自己:“你就扯吧。”
顾持柏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个人回到顾府已经快到上朝的时间了。
把脸上的易容洗掉,换上朝服,卫霜戈坐在马车里一边吃一边打瞌睡。
一夜没睡在干活,高低得找皇帝要点辛苦费。
闭着眼睛吃完最后一口,卫霜戈感到腰上一紧,后脑勺换了个地方靠。
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干嘛?”
顾持柏摸摸他的额头:“躺着休息一会,到了我叫你。”
卫霜戈打了个哈欠,也没跟顾持柏客气,很快就睡着了。
顾持柏头靠着车壁,也打起盹儿来。
马车停下时,两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
卫霜戈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脖子,感觉清爽多了。
刚下马车,礼部尚书就凑上来,小声问:“卫大人,你跟顾大人,谁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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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蝶:你这醋吃的都跨物种了
顾:吃醋不是重点,重点是借机占便宜。
朕要棒打鸳鸯
卫霜戈嘴角一抽:“车大人你闲的吧。”
昨天才去茶楼里散播的消息,由此可见昨天礼部尚书去喝茶了。
自己劳心劳力干活,俸禄还没他高——皇帝的赏赐暂且不论,只谈俸禄。
卫霜戈决定要去跟皇帝哭穷、哭累。
礼部尚书捶捶胳膊:“我一直在筹备陛下生辰的事情,很累的。”
卫霜戈冷淡的“哦”了一声。
礼部尚书看到卫霜戈眼下淡淡的青色,又看了看顾持柏,一惊一乍道:“呀!二位大人昨夜都没睡好——哎!欧阳大人你拉我做什么?”
刑部尚书拉着礼部尚书往宫门走:“走了,上朝了,小嘴叭叭个没完了还。”
礼部尚书不大高兴:“欧阳大人怎么动不动就打断我跟卫大人说话?”
刑部尚书拉着他快步往前走,免得叫后面的人听见他们的对话:“车大人,你说他们两人没睡好,是有歧义的。”
“什么歧义?”
礼部尚书清澈的眼中满是疑惑。
刑部尚书干咳了一声,眼神游移:“以后你就明白了。”
“你这表情,跟我爹好像,他就是用这个表情跟我说——”
礼部尚书一边走一边歪头看着刑部尚书,刻意放粗声音:“‘等你成亲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