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寻常的日子,他走在熙熙攘攘的马路上,突然间,一位老妇人主动上前与他搭讪。李焕辰见老妇人腿脚行动不便,心生怜悯,便好心地扶着她过马路。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过马路的过程中,竟是老妇人紧紧撑着他的手腕前行。这种感觉十分怪异,仿佛给了李焕辰一种自己在古代时是这位老人的奴才一般的感觉。再细细打量老人的气质,越发加深了他心中的这种想法。不过,好在李焕辰自身修养良好,且考虑到对方是位老人,即便心中有所疑惑和不适,自己最终也并没有说什么。
电话
在公司里,正忙于工作的叶芳萱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神色骤变,连忙匆匆走向洗手间接听。
电话那头,对面女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李雯遭了,她哥倒没事,这一两年里,你多留意吧。”
叶芳萱先是一惊,整个人瞬间愣住了,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冷声道:“你做了什么?”
对面女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你还是这么警惕,何不相信我们?好歹也是我孙女,我能不管吗?”
叶芳萱没有理会她打出的这张感情牌,依旧不耐烦道:“我问你做了什么?”
对面女人缓缓说道:“把个脉而已,孩子们又没发现。”
叶芳萱冷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对面女人赶忙说道:“给我们最多两年时间,或者一年。会给你答案,我会帮你们铺好回家的路。”
叶芳萱冷冷地回应道:“那就到时候再说,在此期间,我不允许你对孩子做什么,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一点消息。”说完,她便决然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叶芳萱刚才的凌厉气势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只觉得双腿发软,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从洗手间出来后,她的脸色十分苍白,毫无血色。
回到工作位,沐婉晴见状,焦急地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叶芳萱轻轻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只是肚子不太舒服,并无大碍。”然而,她眼神中的疲惫和忧虑却怎么也藏不住。
沐婉晴见她不愿多说的样子,也没有勉强,便转移话题道:“孩子高三了,压力大得很,要不我们去京城雍和宫拜拜吧?听说那里特别灵验,再求个开过光的手串回来,也能心理安慰一下自己。”说完,满怀期待地看着叶芳萱。
叶芳萱自己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在短暂的沉默后,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就在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眼看快回学校的时候,李雯正收拾着书包准备出门,却被妈妈叫住。
妈妈走上前来,给她小心翼翼地戴上了一串手串,然后一脸关切地嘱咐道:“雯雯,学习固然重要,但身体和开心才是最最重要的。一定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如果身体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妈妈。”
李雯乖巧地点头应着,心里却觉得今天的妈妈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奇怪。她抬头看着妈妈头上新添的几根白发,猜测可能是妈妈上了年纪吧,想到这里,不由得鼻子一酸,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妈妈。
叶芳萱也紧紧地抱住了李雯,那双手臂仿佛想要将女儿嵌入自己的身体,永不分离。她的眼眶泛红,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千言万语都哽在了那里。
李雯在她的怀中,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寻求安慰时一样,只是这一次,分别的愁绪弥漫在母女之间。
许久之后,叶芳萱才缓缓松开了手,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微笑,轻轻地抚摸着李雯的头发说:“去吧,孩子。”
李雯一步三回头地走着,叶芳萱就那么站在原地,目光始终追随着女儿的身影,直到李雯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叶芳萱仍呆呆地望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而后,叶芳萱颤抖着双手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这号码在她的记忆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却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由她主动拨通。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内心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对未知答案的恐惧,有对希望的渴求,还有多年来积压的愤怒和无奈。
她紧紧地握住手机,手心里已满是汗水。
电话那头,对面女人马上激动地接通电话,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而等来的却是叶芳萱冷冷的语气:“你说的方法是痊愈还是吊着命?还是会像她爸一样提前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碴,寒冷而尖锐。
对面女人马上解释道:“不管怎样不会是提前。”
叶芳萱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焦虑。她咬了咬嘴唇,继续冷冷地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么多年,当初你们给过我多少虚假的希望?”她的声音在微微发颤,显示出她内心极力压抑着的紧张和不安。
对面女人斩钉截铁道:“既然你这么着急,我先透露一下吧,你嫂子已经布了很多年局了,他会死。”
叶芳萱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道:“他最好是,怎么?当初不忍心,现在人没了才做这些有用吗?你们早干嘛去了?这么多年,我承受的痛苦谁来补偿?”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双眼圆睁,满是怒火与怨恨。“别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一切,我所失去的,永远都回不来了!”叶芳萱继续吼道,“就算他真的死了,也无法消除我心中的恨!”她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情绪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