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蒋莞‘嗯’了声。
“你都不继续问问今天的事?”可贺闻朝好像还是很不高兴,声音依旧冷冷的:“不怕我撒谎骗你?脚踏两只船?”
“……我有资格问你这些么?”蒋莞很识趣:“而且我知道你不会说谎的。”
“等你有了喜欢的人,想要开始一段正常的恋爱,直接告诉我就行。”
屋内沉寂了片刻。
贺闻朝清冷如钢琴键质感的声音缓缓响起:“你真大方。”
他冷笑着,对她夸奖自己诚实的宽容大度没有一点开心。
男人并没有要和她做的心思,说完直直离开,只留下大门合上的‘砰’地一声。
回京北后和贺闻朝见了三次,好像每次他都是被她气走的。
可是,蒋莞不知道自己这次是怎么惹到他了。
她愿意和他保持□□关系,甚至被他报复,直到他对八年前的抛弃释然了,腻烦了再把她甩掉都可以,这也不行吗?
真难伺候。
蒋莞苦笑的摇摇头,把微湿的西装外套挂起来。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大了,她怔愣片刻,还是走到窗边看向楼下。
她订的这个套间的位置很好,客厅窗边望下去,酒店外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蒋莞视力好,一眼就看到蒙蒙雨雾中那道修长的,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明明来了只逗留片刻,走得很快,可走到外面却不动了。
就像站在那里罚站一样,任由渐大的雨势浇在身上——和从前一样,贺闻朝心情一旦不好,就喜欢去淋雨。
神经病。
蒋莞腹诽着,却平息不了内心的焦灼。
她咬嘴唇咬到在下唇留下一道白印,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从酒店配套设施的柜子里拿了把伞跑出去。
第11章铃铛响
贺闻朝有自残这个毛病,这是蒋莞在追他两个月的时候发现的。
她光明正大的追求这朵难以采摘的高岭之花,追得轰轰烈烈,仿佛唯恐别人不知道一样。
甚至,连老师和教导主任都惊动了,纷纷叫她过去谈话。
这当然不是为了挽救蒋莞这个无可救药的堕落少女,而是所有人都怕她影响贺闻朝。
他们的差距有多大呢?
一个是被外公外婆带大,有人生没人管的野孩子,从初中时就和‘社会人’混在一起,常年年级倒数,除了长相以外其余一塌糊涂。
另外一个则是钢琴天才,成绩也名列前茅,从外表到内在都无可挑剔的天之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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