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的居然是个世子,平日里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怎能干出这种龌龊事?。
偏偏这个禽兽有个世子身份,不然他早就找人揍回去了,可是……还轻易得?罪不得?,更别说报复了。
言子绪在?房门?前犹豫着要不要再进去瞧一瞧,只?见房里的灯一个一个在?灭。
他心想算了,估计准备要休息了。
他惆怅又欣慰,“幸好他们?兄妹感情?好。”
一旁的女使神情?怪异,嘴唇蠕动,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少爷……”
言子绪扭头看她,“怎么了?”
“您……管他们?叫兄妹?”
言子绪:“……”
不然呢?
房里的灯熄得?差不多了,只?剩一盏明明灭灭。
谢濯臣将美人榻的人抱上床榻,给她盖上被?子,理理长发。
在?身体抽离时被?她握住了手。
“我不会?走,你安心睡吧。”谢濯臣明白她的意思,不等她出言央求,便提前保证道。
沈烛音执拗地抓紧他的手,她预感今晚会?噩梦连连。
如同幼时哄她入睡,谢濯臣反过来将她的手心包裹,在?她身边坐下,另一只?手的掌心放在?她头顶,指腹擦过她的额头。
沈烛音无声落泪,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
幸好他看不到。
她在?半刻钟后小心挪动身体,舍弃了枕头,伏在?他的双膝上。
得?以入睡。
谢濯臣比谁都清楚,他们?之?间这样的距离是不合规矩的,哪怕假藉着安抚她的名义。
可是……罢了。
沈烛音以为自己要梦到凶神恶煞的楼诤,会?在?梦里将痛苦重演,然后惊醒。
可是没有。
她睡得?很安稳。
——
夜色中?,丁德带着找来的郎中?匆匆赶去临时居住的客栈。
逐渐冷静的楼诤视野终于?清晰,五官停止了流血,耳鸣声也?淡了去。
“世子,郎中?来了。”
郎中?先简单处理了一下他肩上和手背上的伤口,再给他把的脉,心中?大骇。
“长期服用五服丹与自杀无异,这位公子可还同时用了安神的东西?”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楼诤不悦,责怪丁德,“你哪找来的郎中??”
丁德心里忐忑,“我们?公子近来睡不安稳,点过安神香,用过催眠药,可你说的什么五服丹,我们?听都没听过。”
郎中?生疑,重新把了一回脉,肯定道:“没错的,五服丹能使人精神振奋,晚上自然是睡不着。长期服用还会?引起器官衰竭,五识退化。如果还和安神的东西一起用,就会?加速病情?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