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秘境只允许金丹期以下的修士进入其中,里面的东西估计早就被那些贪婪的家伙搜刮的干干净净了。”
书隐对于烈楚国那些人没什么好感,毕竟他的本体,就是在烈楚国被人所夺。
即便如此,夺了他的书那人任不满足,一度追杀他妄图抢走他拼命保下来的那几页。
若不是他意外逃至天隋国,受到了远泸和桑瑾逐师父的庇护,估计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
念此,书隐的脸色柔和了几分,他抬手揽住不知何时偷摸着把酒杯里的酒偷喝了,晕晕乎乎地往他这边倒的远泸,抬眼看向桑瑾逐:“烈楚国内的那些修士有些古怪,特别是青阳宗里的那些人,你务必要小心。”
“阿远醉了,你最好趁现在赶紧离开,否则等他闹起来,你估计就走不了了。”
桑瑾逐眉头一跳。
他可是见识过远泸醉酒后的模样,那叫一个令人头痛。
而听书隐前辈的意思,远泸前辈隐居这些年,不仅酒量下降了,连醉酒后闹事的程度也大了不少。
桑瑾逐飞快地收起桌子上的东西,将特意带来的,装满了美酒的储物袋恭敬地递到了书隐前辈的手中,对着他们行了一礼后毫不犹豫地告辞。
身后的风暴出现,鹤唳声响起。
桑瑾逐站在飞舟上回头看了一眼,便看见书隐前辈脸上挂着笑容,和变回原型的远泸前辈在暴风龙卷中自由地穿梭。
虽然书隐前辈嘴上说的不耐,但是明显是乐在其中嘛。
桑瑾逐收回视线,灵力输入飞舟之中,加快速度离开了这座只有他们二妖生活的地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尹瑜泽猛地从梦中醒来,梦中刺骨的冰冷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即便醒来后那种刺痛都萦绕在身边无法散去。
尹瑜泽颤抖着手摸上床边的法阵,灵光一闪,屋内的温度开始迅速的升温。
直到尹瑜泽头顶的那株细长的枝条,因为受不住炙热的温度,叶片开始打蔫时,尹瑜泽从总算从梦境的余韵中缓来了过来。
是的,在被四师姐和五师兄辛勤的地浇灌下,原先那根只有两片叶芽芽的不知名植物已经顺利地生长成了一条快一米长的枝条。
而那些枝条,现在则被尹瑜泽当做发绳绑在头发之中,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比之前头顶顶着一棵绿苗苗的模样要正常的多。
“你怎么了?”尹屠半夜就被尹瑜泽梦魇的声音吵醒,偏偏不管他怎么叫尹瑜泽,他都一直陷在梦魇之中无法清醒过来。
好不容易等到他醒过来,却锁在被窝中瑟瑟发抖,让这段时间来和尹瑜泽相处的还算不错的尹屠,忍不住出口询问起来。
尹瑜泽抱着被子,精神恍惚:“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梦到我小时候师兄没有出现,村子里的其他人都被魔修杀了,到处都是鲜红一片。”
“我被一个不认识的修士捡了回去,拜了一个据说很牛的人做师父。”
说到这里,尹瑜泽忽然气鼓鼓地对着空气打了套王八拳:“什么垃圾师父,不给饭吃,不给衣服穿不说。收了徒弟后也不好好教人修炼,直接把人往雪地里扔,冻死我了。”
“要不是在梦里没法动手,我肯定要把他那张脸给揍歪,不会养徒弟就不要收啊!这人纯纯心理变态吧。”
在听见尹瑜泽讲述梦境内容时,尹屠眉头逐渐揍紧,但是在听见尹瑜泽后面的发言后,又舒展了开来。
“已经揍过了,”尹屠回忆起上辈子天地崩裂前付方卓那张脸满是鼻涕与泪水,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面容扭曲的模样,嫌弃地啧了一声,懒得去回忆那对晦气的人。
“什么?”尹瑜泽没听清,尹屠也懒得和他解释。
身体回暖,丝毫不清楚自己在不经意间窥探到了尹屠秘密,尹瑜泽随手调整好法阵,让房间内过高的温度降下来,随后从被子里跳了出来,舒展着身体。
“不管啦,梦都是反的,我有这么多师兄师姐罩着,还有一个特牛逼的师父,怎么样都不可能会背梦中的那个变态欺负的。”尹瑜泽摇着头,自己给自己分析着,“我觉得我会做这个梦,肯定是因为大师兄太久没有回来,我想他了。”
尹瑜泽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大师兄都走了快三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尹屠被尹瑜泽不经意间的言论扎了一刀,虽然已经报过了仇,但是还是不太爽。
他嗤笑了一声:“与其这么眼巴巴地盼着你师兄回来,不如多修炼修炼,你这点修为,要是真的碰上了你梦中的那个变态,别说给他两拳了,你想跑都跑不掉。”
“诶?那不是梦吗?原来真的有这么变态的人吗?”尹瑜泽关注点错。
尹屠声音低沉,刻意释放出威压压低了声音:“当然了,那个变态不仅仅打小孩,把人往雪地里扔,还会把你捆起来,取你的血,挖你的金丹,最后将你的灵根连根拔起,就像,这样……”
不知道什么东西猛然在尹瑜泽的小腹上划过,被尹屠的声音引导着想象那些画面的尹瑜泽就像是炸了毛被吓到的猫一般,直接从原地弹射起飞,带倒了一连串的桌椅板凳。
“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
尹屠双手环抱在胸前,肆意的笑声与尹瑜泽惊恐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尹屠哥!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尹瑜泽在笑容响起时便意识到这是尹屠故意在装神弄鬼,也顺利地找到了吓唬他的那个东西正是缠绕在发间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