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多年以来,许小爷虽然打架没占到便宜,嘴上却没输过。
“今天小爷心情好,暂且放你一马,”许沉星偏头吐掉嘴里的果核,站起身瞟了他一眼,“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哦,”幕澄弯了弯唇,抿出一抹很浅的笑,“谢谢。”
许沉星冷哼一声,转身走回跑道,背影又拽又酷。
跑完剩下的几圈,许沉星软着脚走回报到处,填完材料领了寝室钥匙,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冲了个澡。
直到一身清爽地躺在狭窄的单人小床上,他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小东山的寝室比学校要小一点,床位却多了整整两倍,不到三十平米的房间里塞了十二个人的上下铺,床与床之间的距离只隔了一条不足一米宽的走道。
整个房间里除了床,只剩下一个嵌在墙里的分格衣柜,其余空间连个桌子都放不下。
秦诀束手束脚地在小床上翻了个身,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游戏机,他觉得自己无聊的快发霉了。
“阿星,”秦诀仰面盯着屋顶上的一个小黑点出神,“我们玩五子棋吧。”
许沉星懒懒地动了动手指:“不玩。”
他现在手脚都是酸的,哪还有力气拿笔。
“对了,”秦诀忽然想到什么,转身看向许沉星的方向,“你跟幕澄下午怎么样,没再打起来吧?”
“没有,”许沉星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说着大话,“看在他诚心道歉的份上,暂时放过他。”
秦诀:“”
“放过谁啊?”
苏洛安抱着几个橘子走进寝室,随手丢到许沉星枕边一颗:“走廊里就听到你俩声音了。”
苏家和秦家一样,都是许沉星外祖家生意上的伙伴,几家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小辈们自然从小就玩在一起。
从穿着开裆裤分享零食,到换上校服互抄作业,再到一起查分数、约定志愿,走进同一所大学。
备考期间,许沉星被幕澄折磨得昏天暗地,秦诀和苏洛安就被两家请来的金牌家教折腾得死去活来。
三个好友各有各的惨。
“说幕澄呢,”秦诀接过苏洛安递过来的橘子,好奇地问,“哪弄的,还挺水灵。”
“后山摘的,”苏洛安靠在秦诀床边,抬头看了一眼旁边上铺的许沉星,问,“又打架了?”
“没有,”许沉星躺在小床上剥着橘子皮,“小爷不跟他一般见识。”
苏洛安长长地“哦”了一声,了然道:“那这么说,下午听到的传言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