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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唐园听雨楼。
许沉星坐在椅子上往后躲了一下,一脸拒绝:“这都什么啊?”
“化妆品啊,”苏洛安捏着个小粉扑,一本正经地数落,“你看看你自己,哪点像oga,不包装一下怎么能行。”
“不像,那是因为我本能来就不是啊,”许沉星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再说了,化个妆就像oga了吗?”
“你不要小瞧我好不好,”苏洛安很有自信,“我前段时间刚学了一个淡颜甜妹妆,保证化完之后,能让你完美a变o。”
况且许沉星本来就属于甜a那一挂,眼睛很大,瞳孔颜色稍浅,颊边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再适合甜妹妆不过了。
苏洛安早就手痒,想给许沉星试试这个妆容,如今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来,”苏洛安捏着粉扑在粉盘里用力按了按,精神抖擞,“开始吧!”
许沉星:“”
忽然有点后悔是怎么回事。
“不是,等一下,”许沉星按住苏洛安的手腕给他讲道理,“华耀张总跟我舅舅太熟,他邀请的人也大都知道我的性别,我这忽然改口说自己是oga,怎么会有人信?”
“没打算让你在熟人面前装。”苏洛安早就想好了,许沉星毕竟是唐许两家的接班人,在外自然要保持内敛稳重的形象。
“是华耀小儿子的那帮外国同学,说是来国内旅游,一个个拽的要命他们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真实性别。”
许沉星勉强又坐了回去:“行吧。”
一个小时后,秦诀拎着个超大的袋子走进唐园,顺着石阶路拐进听雨楼内。
“衣服拿来了,”秦诀推开三楼主卧的门,“店员说,除了衣服,你还定了配饰,我一块拿来了”
秦诀怔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看向坐在化妆镜前的人,许久才蹦出一句脏话:“我艹。”
许沉星十分不爽地靠在椅背上:“艹谁?”
苏洛安单手叉腰站在一边,满脸自豪:“怎么样?我就说阿星适合甜妹妆吧。”
苏洛安的化妆技术很好,许沉星脸上几乎没有太多的妆感,但偏偏看上去柔和了不少,配上一头微微卷曲的浅栗色短发,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像oga。
还是那种甜美柔弱的oga。
“这虽然能看出是你,但又不太像你”秦诀不知该怎么形容,只好用了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我忽然间多了个妹妹。”
“妹你个头,”许沉星满脸烦躁,“我看你是想被揍成妹妹。”
一开口,氛围感瞬间消失,立刻恢复成那个熟悉暴躁的许小爷。
“没有没有,”秦诀立刻清醒,“我是说,很帅,也很漂亮。”
“废话,这可是耗费了我一个多小时才完成的妆容,”苏洛安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看上去像是没化妆,但每一处都透着精致,你以为很容易哦。”
末了,还不忘夸一波兄弟:“当然,这得模特好看,才有我的发挥空间,还有还有,再配上这个亮闪闪的小项链,更出彩了。”
“怎么还要换衣服,”许沉星皱眉,“我有礼服,不用换。”
“不一样,”苏洛安取过珠宝盒里的项链帮他带上,“我定的是秋冬季新款,alpha和oga都能穿,既不会让你在熟人面前别扭,又能在生人面前出彩。”
许沉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那谢谢你啊。”
“客气啥啊,”苏洛安仔细地帮他整理脖颈上的项链,“待会换衣服的时候记住,领口第一颗扣子不要扣紧,要把小项链露出来。”
许沉星抬手往许洛安衣兜里塞了个东西:“知道了。”
苏洛安低头:“这是什么门票!芒克的演唱会门票?!”
“嗯,算是给你的谢礼,”许沉星磨了磨后槽牙,说的十分违心,“感谢你帮我做造型。”
“这多不好啊。”苏洛安假意推辞,“你辛苦得来的票,怎么能给我呢?”
“要不要,不要我送别人了。”
“要要要,我要,”苏洛安捧着门票重重地亲了一口,亲完还嫌不过瘾,又踮起脚尖抱住许沉星的脖子,照着他的脸颊就是一口,“阿星,我爱死你了!”
“诶诶诶,”秦诀立刻上前,从后面薅住苏洛安的脖子,把他从许沉星身上拽下来,“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嘴呢。”
苏洛安抱着门票笑得眼睛都乐成一条缝:“我高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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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定在了东区的铂予庄园,入了夜,周围一片漆黑,唯独庄园内外灯火辉煌,一辆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驶入园内,停在主楼前。
唐苏秦三家的小辈依次从车上下来,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一起走进宴会厅内部。
因为是半商务的聚会,参加的大多都是有些年纪的总裁或经理人,忽然出现这么几个年轻的身影,颇引人注目。
尤其三个人的外貌身形一个比一个出挑。
“孩子们,你们来啦,”华耀的张总握着酒杯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小秦又长高了吧,这是洛洛?我一下都没认出来,阿星,前几天还听你舅舅说起你。”
“张叔叔,”几个人乖巧地打招呼,苏洛安说,“我爸和小唐哥还在忙,他们等一下就过来。”
“好,好。”张总和几个孩子寒暄了一下,知道年轻人不喜欢这边严肃的氛围,便让服务生带他们去偏厅。
那边同龄人多,他们相处起来也自在。
和张总告别之后,三个人顺着花廊拐进侧厅,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舞台中间弹吉他的金发帅哥,旁边还有一群叫好声和口哨音,气氛的确比隔壁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