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姨消失在走廊拐角,秦诀才揽过许沉星的肩膀,小声问:“幕澄睡了吗?”
许沉星偏过头,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你拦住我,就是想问这?”
“哎呀,这不铺垫吗,”秦诀搓了搓手指,继续组织语言,“你觉得幕澄怎么样?”
“不怎么样,很烦,事儿多,惹人厌。”许沉星顿了顿,“这也是铺垫?”
秦诀睁大眼睛:“真的?”
“不然呢?”许沉星反问,“我看起来像是会欣赏他的样子吗?”
“那倒也是。”
别的不说,对兄弟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毕竟是被许沉星从小骂到大的人,想让他轻易改观,似乎有点难。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秦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觉得,他对你,似乎跟对别人不太一样。”
“是不一样,”许沉星抱着手臂冷笑,“他在我面前,格外欠揍。”
“也不是”秦诀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是,他对你不像是alpha对alpha的态度你明白吧?”
许沉星:“”
那是什么态度?
oga对oga?
这都什么跟什么?
许沉星没耐心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秦诀毕竟只是猜测,没有实质证据,不好妄加论断,只好委婉地提醒,“就是想告诉你,在幕澄面前小心一点,别被他给欺负了。”
“他?欺负我?”许沉星仿佛听到了什么宇宙级的笑话,“能欺负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你心里有数就好。”秦诀只能说这么多了。
走廊尽头,阿姨拿着一个全新的老式蓝色热水袋走过来:“这样的可以吗?”
“可以,”许沉星上前一步接过阿姨手里的东西,“谢谢您。”
“不客气的,”阿姨说,“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就好了。”
许沉星再次道谢,待阿姨推着工具车离开后,转身走上楼梯。
秦诀不自觉往前跟了一步:“你好好想想我说的那些话。”
说不定能从中悟出不一样的道理。
“知道了,”许沉星敷衍地应了一声,“走了。”
秦诀在台阶前停住脚步,摇头喃喃自语:“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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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星推门走进房间,随手将热水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重新烧了壶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