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是火辣辣的啮咬,身後是冷冰冰的瓷砖。对面是骚动的万家灯火和隐隐约约的惊叫。
寒庚仿佛看到无数双眼睛看向这里,眼神中充溢著毫不掩饰的讥笑、鄙夷与避之不及
寒庚一阵羞愤难当!无意识地抽脚朝一踢
"唔"本以为已乖乖束缚住他的晖昀措手不及,小腿的疼痛让他不禁退後。
寒庚趁机拉开门朝房里奔,却被晖昀拉住胳膊将他拖回
慌乱中拼命掰那只挡著门的手,一想到又要再次面对身後的万千目光他拼尽全力一个用力
"!当"一声──门开了。
门沿上却蜿蜒一道血迹。
晖昀踉跄几步捂著手,讶然抬头。
血,顺著指尖滑落滴在雪白的瓷砖上,格外刺眼
寒庚慌了,他呆呆看著晖昀的神情由不可置信到万籁俱静他直起身,朝寒庚走来
却是推开他,径直朝屋里走去。
寒庚站在原地,听著那窒息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闭眼,心中一沈。
他忽就一个转身,朝房门奔去。
"守门员?"
晖昀笑看著他,掀起一阵凉意:
"让开"
"不许走"
"我说让开"
"不许走"
任他怎麽推搡,寒庚就是倚著门不肯让。
"我再说最後一遍──你让是不让???"晖昀没了耐心。
"你的早饭在我包里我的粥还在你胃里你的冻疮膏在我包里我的内裤还在你手里"
一口气说完他猫扑上去:
"所以不许走你不许走"
鹅爹捂著流血的手傻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抱住他然後轻轻扒开。
"呜不不要!!!爹我知道错了!!!你别"泪水在他的眼中打转,他死死盘住"老树",低声下气地耍赖。
可终究敌还是敌不过小熊哭哭啼啼地被"老树"完全剥离
"你总得让我去洗洗手吧?"
"老树"挥挥滴血的树枝,无可奈何地一叹。
37
俩人坐床边,猫儿轻抽噎,手中邦迪绕鹅翅呀鹅爹把眼斜。
"喂我说你哭够没?"倒像自己欺负他似的。
猫儿吸吸鼻子,继续埋头苦贴。
直贴到鹅翅虎口处"封条"阑干才终於罢手。
捧起"狗皮膏药"翅心疼地摸摸,猫儿梨花带雨地抬头:
"你饿不饿?锅里还有点粥"
"拿来吧"晖昀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