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自己用了多大力,你会不清楚吗?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
“说起这个,奴婢就很生气,若非玛瑙早上故意耽搁了时间,主子也不会走的那么急,险些被油给滑倒。”
沈朝露想起早上的场景,是啊,若非她昨日便已看出这个玛瑙不是个省心的,多加提防,岂不是真的着了她的道了,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选了一个这么蠢笨的,错漏百出,简直让人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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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因为踩了油滑倒,误了请安时辰,这个理由怕是说不过去,她只带了子佩一人出门,子佩势必不会离开她的身边。
只是滑倒,又不是断了腿,请安还是要照旧的,等两人秉明淑妃来迟的原因时,怕是那滩油早就被人处置了。
她也会落了个不敬上位,故意捏造谎言的名声,那样可不是她愿意看见的。
所以她当机立断,让子佩用力撞了她一下,造成被人冲撞的假象,赖在一个不存在的宫人身上。
背后下手的人,要么便会觉得事有蹊跷,投鼠忌器,不敢轻易下手。要么便只会觉得是她确实不小心,性子蠢笨,区区一个宫人也能轻易冲撞她,下次下手的时候便更加肆无忌惮。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好,想害她,她接着就是,若是就此收手,她也能有更多时间查看姐姐到底因何而死。
还有就是魏淑妃的维护让她不解,不过若是想要害她,今日便不会维护她。
还有妍婕妤,她是第一个跳出来指责她的人,很是值得怀疑。
子佩看着自家主子在沉思,当下也不再多说,只小心侍奉,只是越觉得这深宫的可怕了。
主仆两个平静的过起了养伤的生活,一呆便是四五日,魏淑妃那边确实没有查出什么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新人入宫之后的第一日,尧帝去了永福宫,第二日去了翠微宫,第三日去了清宁宫,除了养在太妃宫中的二皇子,几乎是三个孩子都看了遍,无论是出生的,还是在肚子里的,主打一个雨露均沾。第四日在宣室殿独寝。
一直到第五日,都没有宣召新人,宣室殿里,随喜急得头都要白了,小心的打量着帝王的神色,眼看着帝王放下折子,才上前踌躇的说道:“陛下今日歇在何处?”
尧帝睨了他一眼,随口问道:“沈嫔的伤好了吗?”
随喜有些为难的说道:“太医来禀报,至少七日方可痊愈,今日才是第五天,怕是还需要两天才能好全。”
“是这样啊。”尧帝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口说道:“那便去玉华宫的楚美人那里吧。”
随喜面上带了一丝笑意,吩咐人去玉华宫传话了。
接到旨意的顾知凝说不上多高兴,也说不上多难过,毕竟她的玉华宫几个月也不见圣颜一次,如今有了楚美人,陛下倒是想起她这来了。
不过陛下肯来玉华宫到底是一件喜事,无论招幸谁,传出去,她也是有些面子的,省的被人嘲笑,她宫里是第二个洗华宫。
只要楚美人是个好的,她也不介意多护着她一些,毕竟这宫里第一个日子太难熬了些,一个人每日守着偌大空旷的宫殿,数着蚂蚁过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现在玉华宫的蚂蚁都绕着她走,有个人说说话也好。
想明白了的顾知凝拉着楚玉茗说了不少小话,让她一定要好生伺候陛下……
楚玉茗面色羞红的听着,只是顾知凝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交代的,她侍寝的次数屈指可数,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话,说多了她自己都觉得烦了,打楚玉茗下去准备。
唉,若是有个孩子就好了……
可惜到底是让她失望了,楚玉茗表现的过于木讷,尧帝只召幸了她一次,按例封为了才人,就丢在一边不管了。
新人入宫的第六日,随喜去了毓秀宫,传旨让凌霜月准备侍寝。
任瑾舒笑着送走随喜,旋即命人请太医来给襄贵人请脉。
襄贵人如同一个木偶一般,坐在一旁,面无表情。
“德妃,襄贵人侍寝日子尚浅,目前还看不出是否有了身孕,臣调配的坐胎药虽然能增加女子的坐胎几率,可这男女之事也是极为重要的。”说到最后,太医几乎老脸一红,垂下头去。
任瑾舒面色也有些尴尬,喝了口茶水已做掩饰,说道:“本宫知道了,劳烦太医过来一趟,是本宫太心急了些,太医先回去吧。”
“是,臣告退。”
看着殿中再也没有外人在场,任瑾舒的面色沉了许多,她虽然莫名相信襄贵人此时已经怀了皇嗣,可她也知道,凡事总有万一,太过急切的心情,或许是给了她错觉,她一心盼着襄贵人能够诞下一个皇嗣,如今日子太浅了,连太医也诊不出,本就烦闷的心情越焦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