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社恐瞳孔地震,他抱着蓬松松的被褥紧张地转圈圈,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着,怀里的被褥就被裴斯礼接过,男人垂眸看他,声音低哑又让人安心:“我来。”
邱秋点头,然后拿着钥匙和东西和裴斯礼告别后就暂时回了家。
听到对门公寓们开又关上的声音,裴斯礼眼瞳微眯。
他缓缓低头,在被褥上细细嗅着,在闻到属于小社恐身上那股香气时,才终于餍足。
把被褥放到卧房,他接着走到浴室。
邱秋走得慌张,浴室垃圾打包但还没来得及带走。裴斯礼蹲下身,将他丢到垃圾桶里的牙刷和杯子拿出来,好心情地放到洗漱台上摆放整齐。
和他用的挨得极近,很容易让人想到所谓的情侣。
很香
早上雨停了,空气很是清新。
邱秋出门的时候,裴斯礼在等他。
车窗半降,男人坐在车里,冷白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敲打着方向盘,侧脸轮廓干净利落。
听到脚步声,他稍稍转头,墨色绿眼底倒映着邱秋紧张的身影。
“裴先生,早。”小社恐礼貌打招呼。
裴斯礼说了声早,喉结轻滚:“上车来,邱秋。”
小社恐以为对方要亲自送自己去庙里,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好,裴先生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裴先生你忙。”
“我不是送你。”裴斯礼说,“我也要去一趟昭觉寺,有点事。”
意思是,他只是顺道把邱秋捎过去。
想多了的男生不好意思地捏捏小指,他看了看放在角落里可怜的小电驴,又看了看眼前流畅奢华的黑色exelero,再想想如果自己打车会遇到的各种难题,浑身一哆嗦。
那就最后一次麻烦邻居,最后一次!
“打,打扰了,裴先生。”
邱秋弯腰想开后座的车门。
手握在车门把手上,拉不动。
“??”
邱秋迷茫地看向车主人:“裴先生,拉,拉不动。”
后车门像被什么重物死死堵住一样,任凭他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裴斯礼眼底滑过晦涩,他看着邱秋,薄唇微启向他解释道:“可能是后车门把坏了,坐到副驾驶吧,邱秋。”
邱秋前前后后活了二十多年,因为社恐,对车也不是那么了解,于是他没有丝毫怀疑为什么只坏了后车门,而是红着脸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微微躬身坐上去。
位置和裴斯礼只隔了一小段距离。
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晰可闻。
他拘谨地乖乖做好,像只好欺负的,陪主人外出的白软萨摩耶,不乱动,不发出声响,连呼吸频率都因为紧张而稍稍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