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邱秋想睁开眼,但除了意识还存在,别说眼皮睁不开,他连手脚都不能动弹。
像被浸入冰水里,他浑身汗毛直竖,害怕得牙齿都在打颤,连每一个毛孔,每一种本能都在叫嚣着快逃。
鬼压床。
那个东西,跟着他过来了。
他的反应似乎是取悦到身边的家伙,他过分地将邱秋的唇齿分开,接着,冰凉的指腹就钻进小社恐湿-热的口腔。
对方夹着他的舌根戏弄,修剪过的指甲偶尔会刮蹭到口腔上颚,让邱秋觉得恶心反胃,眼角都被逼出了泪花。
他呜呜咽咽哭诉挣扎,身体因为极端害怕在不停发抖,像只不小心掉入陷进被猎户捉住的小动物。
狼狈,没法反抗,只能在在气绝前发出讨好般的求饶,期冀对方的怜悯。
真可怜。
真可怜啊,他的秋秋。
裴斯礼“好心”地收回手,他垂眸看着指腹间甜腻的涎水,墨绿色虹膜扩张到最大,然后饱含恶意地故意低头,在邱秋耳边,慢悠悠舔舐着指腹上亮晶晶的水色。
因为极度兴奋,他绿色竖瞳底渐渐染上血色,头皮,脊椎,浑身上下每一个骨骼都在颤栗,在颤抖,在发出病态的喘息。
秋秋秋秋,他的漂亮秋秋!
空气好像变得稀薄了,头顶的视线黏腻,露骨又贪婪,像是迫不及待要把小社恐扒光按在腹下,做出那等令人作呕的下流事。
不知羞耻。
毫无道德可言。
邱秋浑身都在冒冷汗,手心一片湿濡黏稠【是冷汗】,他想不通为什么他已经逃开,那东西还能找过来,也想不通为什么主持说的话失效了。
求助成年男性?
没用的。
谁也救不了他。
神棍
那东西没做太过分的事,似乎只是想给邱秋一个警告,警告他不许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也不准私自出逃。
就像只划领地的狗,擅自把邱秋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醒过来的时候,邱秋喉咙干涩疼痛,口腔里还有着明显的异物感,他身上都是冷汗,腿软得厉害,心里恐慌又无助。
邱秋感觉自己像只被汉尼拔纂养的,随时会被吃掉放血的羔羊,只要不如对方的意,就将会受到可怕的惩罚。
鬼物怎么会跟过来,为什么大师的方法不管用?对方会不会因此伤害陈景和他妈妈……
邱秋呆呆坐在床上想了很多,想得他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不过,他最后决定还是不要留下来了,怕连累到陈景和他妈妈。
于是等陈景睡醒起床,楼下的小社恐已经做好早餐,并且已经悄悄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妥当放在一边,只需要和主人说一声,他就能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