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缝确认了客厅没人,他就火急火燎往卫生间冲,裤带解开裤子褪到胯骨,抬头就看洗漱台边上站着裴斯礼。
向来规整板正的衬衫被随意解开两粒纽扣,露出形状的肌肉和锁骨,袖口半折,大手掬起一捧水扑到脸上,男人整张脸湿漉漉的,是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性感野性。
邱秋呆住了。
裴斯礼似乎也刚察觉到他的存在,伸手把湿润的额发撸到脑后,稍稍偏头看他:“早上好,邱秋。”
“好……早上好。”邱秋慌忙把裤子提起来,“裴先生,你先用。”
实在是太失礼了,他居然没搞清楚有没有人就要脱-裤子。
小社恐有些遗憾地呼出一口气,恋恋不舍地看了眼不远处的马桶,随即就想转身出去,顺道把门给男人带上。
希望裴先生能快一点弄完,自己再憋憋。
在他身后,裴斯礼墨绿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邱秋。”
小社恐眼巴巴看着他。
男人用象牙色的指慢条斯理扣好纽扣:“我用好了。”
意思是,他已经洗漱完毕,接下来的卫生间是邱秋的天下!
小社恐顿时杏眼晶亮,眼里的渴望有如实质:“好的好的,谢谢裴先生。”
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把卫生间让给秋秋!qvq
等邱秋洗漱好出来,裴斯礼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小社恐偷偷看了一眼封面,是《人类简史》。
男人似乎很偏爱这一类的研究书籍,同居这段时间,邱秋看到好多本这种题材的书。
拿过男人放在桌上的早餐咬上一口,邱秋乖乖在男人对面坐下,略有些忐忑地问道:“裴先生,我昨晚上喝醉了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没有。”裴斯礼翻开书籍新的一页,气息未变,头也不抬。
邱秋悄然松了口气。
只要没有乱说胡话就好,看来秋秋酒品也不差=3=。
“那裴先生,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邱秋咀嚼着嘴里的三明治顺口询问。
小社恐腮帮子鼓鼓囊囊,杏眼水润,像只囤食的花栗鼠。
裴斯礼指尖微顿,抬头看向邱秋。滑动喉结缓解干燥的喉咙,怪物本能作祟,突然想逗弄一下他。
没等到回复,邱秋叼着三明治偷偷抬头。
裴斯礼神色很复杂,墨绿色眼底都是邱秋看不懂的情绪,好半天,男人重新垂眸将视线放到书上,薄唇轻启:“没有。”
嘴里的早餐突然不香了。
邱秋猜测自己昨晚上肯定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然后裴斯礼是顾及着他的自尊心才没有明说。
他有些郁闷:“我再也不喝酒了。”
本来嘛,这种时候正常人都会出言安慰一下深受打击的人,说对方并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只有裴斯礼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