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堂而皇之将脸埋进邱秋的肚皮,像犯了毒-瘾的瘾君子般嗅闻侵占。
而被他拥抱的小社恐,早就变成了红彤彤的番茄。
*
婚礼当天是今年的初雪。
鹅毛状的雪花洋洋洒洒,是个很适合结婚的浪漫天气。
邱秋起床的时候,裴斯礼正不慌不忙从面包机里取出松软的麦面制品。
“早上好,秋秋。”
“裴先生……”
邱秋以为自己眼花了,要不然本该出现在林秘书婚礼上的人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
窗外的雪花不知道独自下了多久,久到楼下的矮灌木丛上都堆了白薄一层。林秘书的婚礼,大概已经开始有一会了。
为什么裴先生没去?还是说已经去了回来了?!
邱秋犹豫半晌,最终还是问出来:“裴先生,婚礼已经结束了吗?”
正在喝水的男人闻言抬眸盯着他。
对方有些散漫地靠着中岛台,长腿随意支楞着,淡声反问道:“婚礼?”
“对,婚礼……”心里有了猜测,邱秋微微蜷缩手指,“你没去……吗?”
他知道这话很像质问,但邱秋不理解为什么前一晚上答应得好好的,裴斯礼怎么说反悔就反悔。
裴先生,不像是这种人。
陶瓷杯被放到中岛台,瓷与瓷碰撞,发出略显刺耳的声响。
一室清寂里,邱秋听到裴斯礼略带疑惑的反问:
——“为什么要去。”
他似乎是真的不懂,言语很是淡漠。就好像林秘书不是跟他许久的下属,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
冷血得让人心寒。
邱秋一时无言,只能睁着眼看着裴斯礼从中岛台绕到他身边,弯腰拉住他的手。
十指相扣,亲昵异常。
粗糙冰冷的指腹贴上热源,裴斯礼舒服得几乎喟叹:“吃早餐吗?秋秋。”
明明刚刚还冷漠十足的人,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半倚在邱秋身边,耸动鼻尖嗅闻小社恐身上馥郁的香气,向他推销自己烤得极好的面包。
邱秋没动,是以裴斯礼也没动。
男人极其擅长等待。
他企图等待着那漂亮得手指像以前一样递来面包,他能趁机含住那白瓷般的指节吮吻。
怪物的喉咙并不像人类那样狭窄脆弱,祂可以吞进邱秋全部指节,并且利用喉壁上的软肉以及分叉的舌裹住,舔舐和侵占。
裴斯礼这般陌生又荒诞的做派让邱秋感到不适。
小社恐拧着眉思考半晌,那双水润的杏眼直直看着对方:“裴先生,我们要去林秘书的婚礼。”
话题又被绕回来。
裴斯礼肉眼可见地沉了眼,他不明白自己的伴侣为什么不集中他,反而去关心一个脆弱自私的人类。
为什么?凭什么??!
“你喜欢林秘书?”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