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这老家伙还真是把我给算计好了,我这两年在他的铺子里也就赚了点钱,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
但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耐心的处理。
我叫了一辆摩托车,从村里买了一辆摩托车,然后去找何叔,一听我要他帮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问他怎么这么紧张,反正我也没让你做免费的工作,我拿出两叠红色的钞票,说剩下的都是他的酬劳,何叔一听我这么年轻,顿时眼前一亮。
我心想,这小镇是当地最穷的地方,没有什么好东西,也难怪。
何叔把我带到养殖基地,跟我商量价钱,他负责收购雄黄和黑狗血。
我可没有讨价还价的本事,特别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看着那个农场主脸上的笑容我就知道自己亏大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懒得和他计较,反倒是那个人很慷慨的表示可以给我一百斤鹅屎,毕竟他把东西丢进了沼气池。
何叔一听就知道自己花了两万三千多,自己身上只有两万,也就是说,他是在给我打工。
我的表情很平静,因为我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田清荣的脸色却是一沉,似乎这句话很有分量。
看到田清荣的表情,我也有些担心,他肯定已经猜到了。
猎语山仔细的看了看,这才伸手在我的伤口上摸了一把。
我的胸口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也没有任何的痛楚,也没有任何的瘙痒,可是当我被猎语山这么一碰的时候,它的皮肤就好像被涂抹了一层辣椒,整个人都变得滚烫起来,还带着一种奇痒的感觉,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蠕动。
我下意识的想要用手去抓,可当猎语山松开手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但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说明我并不是错觉,如果它真的发作了,我会死的。
猎语山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慵懒,他抬起手,将自己的发丝拨开。
“真的是牵线。”猎语山怪嘿嘿一笑,“真没有想到,在我们的地盘上,居然会出现这样的高手。
猎语山刚想说一句,田清荣突然咳嗽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讪讪一笑,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张先生,你可知道是谁在你身上下的诅咒?”
我耸耸肩,把自己和猎语山的情况说了一遍。
猎语山想了想,站了起来说道:“胡大哥,你把这诅咒的事情跟张先生说一说,我这就去取点什么。”
猎语山很快就走了,田清荣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张先生,这件事情有点麻烦,丝线是一种术法。”
“诅咒的方法千奇百怪,变环难解,但大致可以分成两个部分,一是比较容易施展,施术者可以在施术者施展完咒术后就可以施展出新的咒术。”
“这牵线是第二种诅咒的一种,施术者和被术者之间会有一种特殊的联系,通过这种联系,可以让施术者的灵魂变得更加强大,从而慢慢的将对方的灵魂吞噬,最终将对方变成傀儡,这就是所谓的牵线。”
我一听就觉得毛骨悚然,这玩意实在是太阴险了,这玩意居然能把人的神魂给吸走,要是魂飞魄散,我岂不是成了一个死人?
“这个术法很难破解,因为施术者可以感应到有人在解除诅咒,所以他可以在其他人解除诅咒的过程中,对诅咒进行干扰,增强诅咒。”
田清荣的意思是,我已经不看好猎语山了,这让我很是担心,万一这里出了什么事,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双鞋子的主人。
田清荣话音一落,猎语山就带着一个用黑布罩着的笼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猎语山将铁笼放在桌上,脸上露出了几分激动之色,说道:“胡大哥,你的诅咒很难解,虽然我没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但是我可以尝试,当然,这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你一定要配合我!”
疼痛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如果能治好的话,那就是大赚特赚了,我正想答应,田清荣却突然说道:“小语,你这是要用张先生做试验品吗?张先生的事情很紧急,你别冲动。”
猎语山被揭穿了自己的计划,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我撇了撇嘴,这个女人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差点就着了她的道,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信心,只是想要利用我来试探一下而已。
“别说了,胡大哥,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如果我能解除诅咒,就算解除不了,我也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找到施术者,如果我能找到施术者,那张先生的麻烦也就迎刃而解了。”
“再说了,我可不是在吹牛,在这座城市里,你能找到一个擅长诅咒的人吗?就算黄泉愿意从其他地方抽调人手,恐怕也来不及了。”
“更何况,张先生身为黄泉之人,灵魂肯定要比普通人更加稳定,不会有太大问题!”
猎语山一口气说出了几个原因,田清荣眼中的指责之色顿时消失了。
田清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看了看我,意思是让我来决定。
我有些不知所措,迟疑了一下说道:“猎姐,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解开,但是你有几成的把握能够在这个过程中找到施术者的位置?”
从猎语山的表现来看,我对她并不是很有信心,所以我决定先走一步,如果猎语山能够帮我找到施术者,我也可以尝试一下。
猎语山挑了挑眉毛,“不对,你别叫我姐姐,你可能比我还小,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你说的话,我有一半的机会!”
从猎语山的外表来看,她的年纪应该不会比我年轻,但作为一个女人,这种事情似乎是一种禁忌,最好不要多说。
五成的把握就够了,我不是一个赌徒,但这次的赌局,我要是拿点痛苦什么的,也能赌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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