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空气质量,大城市里是享受不到的。
夜晚闲来无事,谢茶趴在窗户边,百无聊赖地从山脚抬头望去:
月色下,层层叠叠的吊脚楼漆黑一片,连山腰处那栋青色的吊脚楼也熄了灯。
这小子睡得还挺早!
谢茶刚腹诽完,熟悉的、气血上涌的感觉又上头了!
谢茶:“?”
腹诽一句也会导致情蛊发作吗?
不会吧不会吧?
谢茶又复盘了一下之前情蛊发作的过往教训,打赌那次是因为他差点和那小子打起来了,可他方才情绪很稳定。
遇到巨蟒那次是因为恐惧,可他方才心情很好。
那么只有第一次那种情况了。
第一次就是那小子看着自己的脚踝,不知道动了什么邪念,就情蛊发作了,害得他跳河。
谢茶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情蛊发作不是他引起的,那就是另外一个人的问题了!
这大晚上的,那小子是动了什么歪心思,还是在看什么黄色杂志吗?
谢茶双眸微微一沉。
吊脚楼木质结构,外婆就睡在隔壁房间,房间与房间隔音并不好。
谢茶怕情蛊发作起来失控吓到外婆,于是利索地翻出窗户。
一边强忍着情蛊,一边气急败坏地往山腰走去。
在出门前,他甚至还拎了一个外婆用来锤打糍粑的木锤走了。
既然大晚上的给他找麻烦……
就别怪他捶爆他狗头!
掐住下巴亲
熟门熟路地翻窗进了春夜的卧室,谢茶拎着木锤朝白色纱帐摸去。
这小子要是在棺木里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那他一定要一锤子把他砸晕,看他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地发情!
谢茶越走近越感觉不对劲。
太安静了!
静到有点诡异,整个卧室只有谢茶轻微的脚步声。
搞黄那小子呢?
躲起来了吗?
有本事搞黄怎么没本事出声?
几缕晚风从窗户里灌进来,白色纱帐轻轻飘荡,影影绰绰的。
谢茶攥了攥木锤,沉甸甸的木锤给了他安全感。谢茶深吸一口气,一把撩开纱帐。
白色纱帐内,春夜静静躺在棺木里,面容沉静,双眸紧闭,双手交叠搁在腹部前,仍然是那个标准的睡美人姿势。
谢茶:“?”
借着微弱的月光,谢茶弯腰一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那双浓墨般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冷白如玉的脸颊上也透出一股不正常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