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个柔软的东西落在了陶琢唇上。
生硬青涩,却又强势野蛮。
陶琢一怔,下意识激烈反抗,却被严喻牢牢摁着动弹不能,差点咬到自己舌尖。
严喻几乎是凶狠地吻了过来,扣着陶琢的手腕不让他逃跑,露出尖齿,在陶琢柔软而湿润的唇瓣上轻轻滑动。
有那么一瞬间,陶琢能感觉到,严喻是真的想毫不犹豫地咬下去,咬破皮,咬到陶琢的血和肉,品尝那铁锈的味道,仿佛这样就可以彻底标记、占有他整个人。
但出于某种原因,严喻没有狠下心。他只是用齿尖轻轻研磨,最后收回去,变作最单纯,最温柔也最绝望的,不敢再深一步的吻。
严喻放松了力度,陶琢却不再挣扎。
他身心俱疲,只想在这一刻放纵自己沉沦。
于是他学着严喻的样子,慢慢闭上眼睛,耳边是两人快到要炸开的心跳。
陶琢忽然想,原来和严喻接吻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严喻的嘴唇,是这样的感觉。
这个吻很缓慢很漫长,可谁都没有率先推开对方,谁都没有打破那心照不宣的贪婪。
这一刻,困扰了陶琢一整个晚上,乃至于一整个冬天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
——晚风亲吻窗边的黄玫瑰,严喻亲吻陶琢。
陶琢必须承认,他比他想象中还要喜欢严喻。
-卷二·晚风吻花完-
连麦
吻不知是何时结束的,陶琢睁开眼睛,又跌入严喻那双深黑的眼睛里。
陶琢微微张嘴,唇上还残留着严喻温度,想说什么,却被严喻蓦然伸手捂住。
严喻的头靠过来,轻轻搭在陶琢肩头,他用手掌轻抚陶琢后脑,将他摁进怀里。
陶琢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可严喻浑身一松,仿佛失去力气一般,整个人压在陶琢身上。
“严喻?”陶琢轻声道,想要去推严喻却发现推不动。
陶琢微微侧过头,听到了严喻平稳的呼吸。
陶琢:“……”
陶琢气得咬牙切齿,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睡着的严喻挪到床上。陶琢帮他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最后坐在床边,低头看严喻。
严喻的嘴唇很湿润,嘴角微微发红,是因为刚刚贴上来的速度太快,一下撞到陶琢的牙齿,又被陶琢不轻不重咬了一下,所以留下了一片红痕……
这是巨大的逾越,是对暗河的挑衅。陶琢本该觉得惊慌,可事实上,他是如此平静。
陶琢想了很多,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扫开滑到严喻眼前的碎发,发现这人睡梦里也蹙着眉头,又伸手强硬地给他揉开,蹑手蹑脚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