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少严没喝晕,但是也喝了不少,一身的酒气,剥了衣服去冲了一个澡,准备睡一觉起来做做热身运动,防着那个恐怖的大老板搞突袭。
单身男人一个人一张床,床的宽度看自己的喜好,比如,极道教父那个还差一岁就三十的处男,就给自己折腾了一张宽三米长三米的大床,一个人随便翻。
烈少严虽然不至于那么夸张,但是也不会委屈自己去睡一张单人床。
但是他真的没想过,他的双人床会是拿给这个家伙喝多了之后来趴的!
平时这群人没有来的时候,烈少严一般都待在严盟的基地,教父的私人庄园一般只有他们聚齐了之后才会待,这几个伙伴聚齐,他也不会回基地。
可是见鬼的,谁来告诉他,这里到处都是房间,他们四个的房间还是挨在一起的,为什么这个家伙每一次喝多了都会杀到他这儿来?
他们这种刀口上舔血的人一般睡觉都比较警觉,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座庄园除外,这地方的安全可能全世界都找不出可以媲美的,所以他睡得很沉,可是要是床上多了一个人,那个人睡觉还不老实,胳膊腿儿都缠上来,还没有知觉,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坟头上的草长了多少年了。
烈少严一睁眼,扒拉开被子一看,身上挂着一直光生生的八爪章鱼,愤恨的磨了磨牙,一把扯下抱在胸前的手,二话不说直接抬脚就踹。
某只光着屁股的八爪章鱼无限光荣的被烈大盟主一脚给踢下了床。
被子一卷,踹了人的烈少严没什么安不安心愧不愧疚的睡了,地上被摔得眼冒金星的李斯特爬起来,揉了揉脑门,再一次爬上了床,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缠人了,乖乖的睡在床弦边上,可怜巴巴的……
失踪的家伙
心惊胆战的挨过大老板的生日,挨过总盟会议,甜苦参半的过了半个月,那位大boss一点消息都没有,这群人终于安安心心的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散了散了,今年咱又见不着教父大人的神秘踪影喽。”
“还别说,挨过了这危险期,感觉还是怪想念头儿的。”抵近那日子的时候,日子不好过,过了其实他们都想见见他们那个行踪飘忽不定的大老板。
“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又在哪里逍遥,真想知道司徒那张棺材板的脸上有没有被他搞出两条皱纹来。”李斯特摇摇头,“还好当年我没蠢得选总管这活儿,要不然现在天知道我过的是什么生不日死的日子。”
“你当总管?”莫东署毫不留情的冷嗤,“我觉得你去干总管,说不定是反过来让头儿给你善后吧。”
“我有这么不像话?”
“你就没像话过。”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吐槽。
李斯特撇撇嘴,起身拍拍屁股,“那行,我就继续不像话去。”说完悠闲的晃出了门。
“我靠!这家伙八成又要去光顾哪个赌场了。”卓烈无语的指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这个破了世界赌场纪录的扫把星,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去赌?
莫东署摸摸下巴,“我回去吩咐下面的人多开两家赌场去,他姥姥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去吧,我也让人去欧洲各大城市开赌场。”烈少严相当支持这一个项目。
“我就不凑热闹了,反正这家伙又不走到我的地盘上去。”卓烈摇摇头,这个他没戏就不凑热闹了。
“烈,你不知道那家伙放话要找个中国老婆?赶紧回去准备准备,说不定哪天这个善财童子就上门了。”
“也是啊……”
拜闻人斯于那个常年不着家不管事儿的老板所赐,极道盟这四个大洲的主事者手上的权利大得离谱,各自的地盘各自当家做主,什么都不用报备,说得好听是极道盟的分盟,可是天知道,那简直就是各归各家的私有物。没钱了自己找去,有钱随便你挥霍,反正正事儿不准耽搁。
但是千万不要以为,那个幕后大老板什么事儿都不管,他不管是不管,但极道盟上上下下,大概就是死条狗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下放手中所有的权力,却无形中紧攥了极道盟的命脉,他可以十年不管不问,掌控也是瞬间的事情。
非洲虽然落后,但是不代表非洲那片地儿上找不到钱,这得看个人的手段而已,你有本事可以点石成金,没本事在那块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上真的就只有饿死。
很明显,李斯特那被烈少严他们戏虐为脑容量小的鸵鸟就是饿不死的本事人。
他那烂到逢赌必输的运气,十多年来不知道为全世界的赌场散了多少财,不知道输掉了几家银行。闻人斯于曾经笑他,他输掉的钱都可以买一个国家了。
可是输了十几年,这个执着的赌棍还是一如既往的豪赌,从非洲赌到美洲赌回欧洲,没见他消停过的,可是他玩是玩赌是赌,给他管的那摊子事儿他也一件儿没落下,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出过纰漏出过岔子。
七月尾声,烈少严正在吃早餐,属下给他递了一份消息,让向来优雅的烈盟主一口牛奶喷了一桌,那份消息是司盟盟主在赌城输了五亿,输到要他的手下千里迢迢带着钱横渡大洋去赎人。
八月中旬,烈少严再次接到一份散财了七亿的消息时,翻了翻白眼,没多少激动了。
九月份,在看到那个数字,烈少严已经云淡风轻到没任何感觉,只是给莫东署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分红赌场的盈利……
然后彻底的消停了,直到来年三月份,烈少严都没有接到过关于李斯特任何的消息,那家伙就像突然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一样,整整大半年彻底到连一通电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