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爸爸的软磨硬泡下,寒湘终于保住了这份工作,在寒妈妈虎口里脱险。
可,公司里迎接她的,又是另外一场风暴。
-
“对,就是她!”
“平时还真看不出来,竟然是这路货色。”
“切,要能被你随便看出来,狐狸精还能被叫做狐狸精吗?”
“跟这种人一个部门,我都觉得没脸见人!”
“嘘,小声点儿,不怕人家跟老板吹枕边风啊?!”
“怕什么,老板对她也不过一时新鲜,等玩腻了甩了,还有什么可得意的?!呸!”
……
寒湘极力的控制敲击在键盘上的双手,不能抖、不能分心、不能让人看出我在害怕。这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些无聊的人,说的一些无聊的疯话。我不紧张,我不在意,我不会放在心上,可,可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不过一夜的时间,上帝不但摧毁了她的感情,更给她的职场生涯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老板的情人”、“无耻的二奶”、“破坏他人婚姻的小三”,这些帽子都是从那钻出来,又是如何被扣到自己头上的?!
寒湘不知道,她只知道今天早上踏入公司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不用猜她也清楚,那幕后的推手,必定是昨晚跟寒爸在餐厅聊得风生水起的魏灵菲无疑。可今日的版本,通过加工跟yy,却远比寒爸寒妈想象中还要不堪。看得出来,公关部众人已经到了欲对她群起而攻之的地步,而她,也很荣幸的,被定位成导致那拉离婚的真凶。
公关部也几乎是清一色的娘子军,对那拉的崇拜就犹如紫禁城里的小宫女们对皇后娘娘的仰望,而寒湘,自然就是那妖言惑众、红颜祸水的奸妃,妄图破坏帝后感情、终将遭世人唾骂的坏女人!
小宫女们坚信,皇帝终究会看清楚奸妃的本质,把她打入冷宫,然后回到皇后身边的。
寒湘想,他,会吗?
“你说爱我就跟我走,风雨也跟我走,海角也跟我走,决定就不回头……”
手机铃猛然在办公室里响起,嘹亮,而又突兀。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转了过来,十几对耳朵,也直愣愣竖了起来。寒湘却没有在意,她只是伸出手,按下了“拒听”那个键。
从昨晚到现在,这铃声已经响了很多遍了,多到她也记不清楚。餐厅里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没有见过面,也没说过一句话。他知道我们已经是陌生人了吗?哦不,是单纯的,老板跟员工的关系。仅仅昨天一晚,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想,还是不见面、不交谈的好。尽管这样,并不会令她好过半分。
办公室里的噪音开始大了起来,仿佛有上百只苍蝇,一齐振翅乱飞。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电话是谁打的?打电话的人想说什么?她跟打电话的人是什么关系?
瞧,她都能猜到这些人在讨论什么。而且她敢肯定,过半分钟一定又会扯到她跟老板的不正当关系上。她们甚至还会打赌,她跟他一晚上有多少次,他最喜欢什么体位,甚至,他们用的那个是什么牌子。
妈妈说的对啊,寒湘想,这份工作,真的要辞掉了……
“我走错了地方,还是说,公司有了新安排,今天搞茶话会,不上班是不是?!!”
清冷凛冽的嗓音,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寒湘觉得,小宫女们的崇拜是有道理的,那拉不管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是堂而皇之的皇后、稳坐中宫的正妻,而她,注定了只是个奸妃。
那拉的办公室就在隔壁,透着玻璃,她清楚的知道门外自己的下属们正在激烈讨论着什么。当然,不透过玻璃也知道,今早上的八卦可是传的轰轰烈烈,连难得去食堂午餐的她,也有幸听闻到。好巧不巧,她还是他们心目中yy出的女一号。
可笑!
她昂起头,扫过众人脸上,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你们如果在工作上也有刚才讨论时候的这份劲头,我想年底,你们每个人都能拿到一份丰厚的年终奖。”
“容脉脉,”她特意点了心腹爱将的名,那是她最铁杆的粉丝,当然,也是刚才阶级批斗最激烈的一个,“如果你还没有忘记的话,我跟你要的那份上次活动的数据统计,最终期限是今天下午四点半,希望我能准时的在办公桌上看到它。五点我就下班,你可不要,耽误我跟丈夫共度晚餐。”
“丈夫”这词一出,满座哗然。
而寒湘的心,嘭的一下,漏跳了半拍。
难道他……
那拉抿唇一笑,这在她一向冷若冰霜的脸上,实在是难得的奇景。
“你也要体谅,我们新婚燕尔,总不希望工作影响了二人世界。”
“新,新婚?”
这次人们不但雀跃,也更加疑惑了起来。
容脉脉快人快语,脱口问出了众人的心声,“那,那总,你……”
“怎么,我就不能再婚?”那拉一挑眉毛,眉宇间是难得的俏皮神色,“哼,我都离婚五年了,就不许焕发焕发第二春么?!!”
五年!
人们忽然都住了嘴,视线落到寒湘身上。五年,这起码意味着,不管她跟老板关系如何,她终究不是导致俩人分手的第三者。
五年前,她不过还是个埋头苦读的高二女生,一心想着挤上大学那条独木桥。众人的yy之心再旺盛,怕是也编不出已婚中年男子跟十几岁高中生的爱欲故事。
更何况那拉绝非八卦之人,若是对她心存芥蒂,这时候又何必有心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