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针尖对麦芒的姐弟俩,她还是头一回见。
蒋斯惟也一样地了解简绒绒:“她跟你说什么了?”
楼迦自然不会火上浇油:“也没说什么,只是吐槽了你几句而已。”
“没说让你不要考虑我的话吗?”蒋斯惟觉得这不太像简绒绒的风格。
“没有,你希望她说?”
蒋斯惟摇头,忽然看向楼迦:“她说不说,对你的决定有影响吗?”
“你觉得呢?”楼迦毫不退却地看着他,目光里甚至多带了几分笑意。
蒋斯惟到底不是她的对手,耳朵又有点红,视线一会看她一会不看她,过了好一会才小声说:“我觉得没有。”
“那就没有。”楼迦说。
“那你——”蒋斯惟试探道,“还要考虑多久?”
楼迦笑着看他:“你不是还没走吗?”
“……”
天杀的。
蒋斯惟突然后悔之前说什么考虑到他走的时候,他就应该一步到位,一天也不要等。
可话是自己说的,后悔也来不及,他也只能咬咬牙让楼迦慢慢考虑。
好在时间总是往前走的,支教生活渐入正轨,蒋斯惟眼一睁一闭,进入八月时还觉得恍惚。
好像才刚来这里,却不想已经进入离开倒计时。
在这里的一个多月,蒋斯惟已经完美融入当地生活,不仅会说当地方言,还偷摸着跟学了些本地的民歌民舞。
当然,这些也不是白学的。
农历七月七是梧桐村的传统节日,村里在这一天是从早到晚的热闹,白日烧香祈福,载歌载舞,吃流水席。
楼迦他们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集会,被村民的热情簇拥着,从早吃到晚,到最后已经想去旁边催吐了。
“我真吃不动了。”何淼摆摆手,“我歇会。”
楼迦跟着放下筷子,“我也歇会。”
他们这桌都是来支教的老师,本来人就不多,村里人还生怕他们吃不饱,总是不停投喂。
应熹过来看他们的时候,桌上还有几盘菜是没动过的。
她见了很习以为常,笑说:“没事,流水席是不收桌的,你们玩饿了再过来吃,跟他们说热一下就行。”
“那就成。”方晋说,“我们是真吃不动了。”
“喝点这个茶,解腻的。”应熹把手上提的茶壶放到桌上,看了一圈问,“你们怎么少个人?”
“斯惟去小东哥家换衣服了。”方晋接道。
“怎么了?”应熹看向楼迦。
“上菜的时候不小心洒到他肩上了。”楼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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