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心中乍寒。
她以为,他隻是贪欢吗?
错瞭。
他就是想要她收回那晚的话。
何况,对著她现在这张脸,他能有多大兴致?
外衣堆落在她腰间,魏玠按住她还要继续脱衣的手。
她睁眼,对上他满眼失望。
“滚下去。”他隐忍愠怒。
“魏相……”
“没听见麽,出去!”魏玠那谪仙面容上,覆著浓浓不悦。
昭华以为自己做得不够,直接起身跨坐到他腿上。
她送上红唇,就要吻上他时,却触及他凉透的眼神,裡头好似攀上寒霜。
那冷意将她冻结,她不敢再继续。
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要她瞭。
可她还能怎麽办呢?
“魏相,你究竟想要我怎麽求你?”
魏玠将她从身上扯开,“臣何以能让公主纡尊降贵地相求。公主请回。”
昭华攥著自己的腰封,凄凉地笑笑。
“你是觉得一次不够,想以此长长久久地要挟我吗?好,总该有个时限,三年?五年?十年?还是等你何时腻瞭我,才会放过我!”
魏玠呼吸微窒,冷漠十足地重複。
“公主,请回。”
“魏玠!”昭华气到直呼他全名,“我不怕你!大不瞭鱼死网破,也好让他们都看看,你是何等无耻!你就守著这供状吧!”
她话音刚落,魏玠蓦地开口。
“十年。”
深夜,寝殿裡的男人
“这份供状,换你十年。”
魏玠运筹帷幄,唯独算不准她。
若她真的不要这供状,那他就是白折腾。
因而,他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昭华美眸圆睁。
她一时转不过弯儿,这到底是谁占赢瞭?
直至回到自己马车裡,她还在纠结懊悔。
供状在魏玠那儿,按照约定,十年后才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