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温凉的手探上她额头,又裹紧她被褥。
她哼哼唧唧,无力地挣扎,“热……”
脆弱的泪一滴滴掉落,哭得心碎。
“父皇不管我……你也不要管我。会好的……我会好起来的。”
魏玠擦去她眼泪,低声道。
“会好,因为有我在。”
他说这些,昭华听不清。
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后面三天,魏玠都是这样照顾她。
她渐渐好转,头脑也越来越清醒,可仍觉得像是一场梦。
这天,太医来请脉,颇感意外。
“公主已无大碍瞭。”
太医又吩咐绿兰,“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公主的药和膳食定要仔细著。”
这话,昭华听清楚瞭,且无比震惊。
瘟疫……怎麽会是瘟疫!?
魏玠病倒瞭
昭华以为自己隻是感染风寒,结果竟是瘟疫!
难怪父皇没来看过她。
难怪这几日殿内除瞭绿兰,没有其他婢女伺候。
“公主,您怎麽起来瞭!”
绿兰见公主强撑下榻,赶紧过去搀扶。
昭华喉咙干哑地问绿兰。
“瘟疫……瘟疫是怎回事……”
绿兰一边将她扶回床上,一边解释。
“是宫裡突发瘟疫,详细的奴婢也不清楚,隻知道这短短几日就死瞭好多人。
“整个太医院都在研制解瘟疫的药,对瞭,听说连魏相也在太医院帮忙。
“不过公主您别慌,他们已经制出解药来瞭。
“方才太医还说您已经没有大碍,隻要再卧床休养几天,就能慢慢恢複。”
绿兰说瞭这麽多,昭华担心追问。
“那你呢?你不怕感染吗?”
她摇摇头,补充道,“回公主,奴婢没事。据太医说,应该是奴婢小时候就染上过瘟疫,不怕再碰上。”
昭华缓缓垂下眼睫,若有所思。
她是挺过来瞭,母后呢?
母后可有危险?
还有魏玠。
魏玠这两个晚上待在她这儿,会不会也染上瘟疫?
他明知她感染瘟疫,怎麽还敢过来!
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
瘟疫突发,朝会已停瞭多日。
但国事一日都不可耽搁。
魏玠被宣仁帝安排在宫中,他白天在太医院监察,晚间则在偏殿帮忙审阅奏折。
陆从始终跟著主子,见主子如此忙碌,难免忧愁。
果然,他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瞭。
这日晚,魏玠刚处理完一批公文,忽而喉如刀割,一咳嗽,竟咳出血来。
陆从看见瞭,脸色大惊。
“主子!太医……来人,太医呢!”
很快,一位老太医赶来,诊断后,赶紧让陆从去拿药。
“魏相这是感染瘟疫,再加上连日劳累,才会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