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环胸,讥笑一声,“你们若是想比,就换个有诚意的比法。”
对方见他不上当,几人快速交换眼色。
此番是他们主动挑衅,到时候要是输瞭,这裡子面子可就都没瞭。
商屿丞凉凉道:“不若打一架,你们一块上。”
听听,这轻狂的语气。
丹鸣十分想给他一个白眼,但还是配合的说,“不若就赛马吧,左右这裡地方够大。”
圆脸公子那几人略微思考下,就顺势应承下来,“就这麽办。”
丹鸣悄悄松口气,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绽开。
就听商屿丞又道:“赢瞭有什麽彩头?”
衆人一时没理解切磋比试为什麽需要彩头!
商屿丞挑眉道:“没有彩头?那比什麽!还不如回去睡觉实在。你们刚刚不是说瞭,商人是无利不起早的。”
蓝衣公子冷哼一声,“殿下还真是时刻不忘自己的身份。”
商屿丞不仅没生气,反而大大方方的认下瞭。
圆脸公子问:“那你说彩头怎麽算?”
商屿丞目光扫过衆人,略微思索后,说道:“凡上场参与比试者,都要交银子作为报名费,这钱就算作比赛的彩头,怎麽样?”
谭飞首先出声反对,“博贤学子禁止参与赌博。”
商屿丞一本正经的洗脑,“这怎麽能叫赌博呢!这叫切磋,那银子是一种奖励,是对胜出者的褒奖,同时激励失败者下次努力。”
对面公子问:“多少银子?”
商屿丞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一百两。
没人应声。
商屿丞眨眨眼,这一刻突然福至心灵,想通瞭其中关窍。
东丹大力发展农业,大量的人力投入,所産出的粮食却不足以带动经济发展;其次,东丹矿産资源贫瘠,金银铜铁,寥寥无几,工业和商业几乎为零。一百两于商丘的公子而言不过是一顿丰盛些的膳食罢瞭,而在东丹却是一位学子一年的束脩费用。
他轻咳一声,“三十两一场,没带现银的可以写欠条。”
大傢出来玩,还是随身带著银子的。
于是掏袖子的掏袖子,解荷包的解荷包。
江瑜跃跃欲试,楚元宥点点头,他这才去掏银票。馀光瞥见商屿丞好整以暇的站著,并未有掏钱银子的打算。
他问,“你的银子呢?”
商屿丞耸肩,“我没带。”
话音刚落,数十道目光齐刷刷朝他看来。
商屿丞漫不经心的说,“那笔墨来。”
合著那句“可以写欠条”,说的是他自己。
仆从动作很快,摆好桌案,铺纸研墨。拿上来的笔墨,一支笔,刷刷在纸上写瞭几笔。
隻见商屿丞上前,笔走龙蛇,大开大合,颇有书法大傢的气势。
离他近些的几人在看清瞭他的字后,都不由嘴角抽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