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朝的时辰眼看要过瞭,怎麽还不见左相来?”
“岂止左相,左傢其他几位大人也没来。”
“莫不是病瞭?”
“没听说相府传召太医呀。”
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声响起,殿内顿时安静下来。隻见一个身著正二品官服的中年男子步入殿内。
待他站定,朝上方拱手行礼,说道:“拜见国主,傢父身体不适,今日不能参加早朝。傢中其他人忧心父亲安危,故由臣前来代为告假。”
这人正是左凛次子,左明致。
“老师身体不适!可传瞭太医?孤去看看。”王座上的女子,秀眉微蹙,面露焦急,“今日早朝暂罢,诸位大人若有事要奏,草拟奏折上交内廷。退朝!”
周容国主走的匆忙。
其中一位年近四旬的男子皱眉,问道:“左侍郎,左相身体如何?”
左明致面露忧色,“齐尚书,傢父突发急症,已经请瞭太医前去。本官还要回去侍疾,先走一步。”
徒留满殿文武大臣面面相觑。
片刻后,隻得将折子交给内侍官,然后各自散去。
身著从三品官服的中年男子,乃是太仆寺卿胡贤,他眉头皱的更深瞭,“这个月已经第三次瞭。”
旁边的青年是礼部主事陈南,他也跟著叹瞭口气,“左相不在,早朝便次次作罢。”
“简直荒唐,早朝不来,却要国主罢朝去侍疾,成何体统!”前不久因得罪左傢,被贬为正四品闲职的明琮岳声音愤愤,语气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陈南赶忙拉他,又朝四周看去,“明大人,隔墙有耳,小心祸从口出。”
胡贤自袖中掏出奏本,摇头说道:“左右我们都是闲职,这奏章也不急著呈给国主。”
明琮岳终是忍不住,拂袖而去。
左凛的府邸位于颍川城最好的地段,距离皇宫隻需一炷香时间。府内雕梁画栋,风雅别致,可谓是一步一景。
一身朱红绣金龙袍的女子站在病床前,端著一碗汤药,恭敬将药碗递到床前。
“老师,您先把药喝瞭。”
老人身著白色寝衣,倚靠在床头,“老臣不过是些老毛病,劳烦国主亲自前来。”
周容国主又把药碗朝前递瞭递,“老师病瞭,学生实在放心不下,朝中事务还需老师多多费心指点。”
左凛看她一眼,接过药碗,将药一饮而尽。“老臣年迈,不必年轻人能帮国主分忧。他日老臣到瞭地下,也算对先王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