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好舒服……”
“还想要么?”
“恩……”
我赶忙溜走了。
不然会失血过多而死。
上完茅房回来之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思索着经历过的一切。
凡人都是有生老病死的,而妖、魔、仙三界都是没有的,所以,我们的寿命将会和天地同寿,同日月永存。正因为这样,很多人便不会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只因为来日方长啊,总是会遇到更好的吧!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对沧澜是怎样的感情,说实在的,后来他那样温柔体贴的对我,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族帝君的身份,着实是不容易的,而我偏偏是个没本事、胆子小还十分心软的女人,最近有事儿没事儿,我就想到那张有着月光一样的柔滑的银色长发和深海一般湛蓝的双眸的面颊,我知道自己开始有点想念沧澜了。
“小妖,还没睡呢?”
外面响起竹子低缓清澈的声音,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衣服失魂落魄的模样,于是便俯身吹了床边的灯盏,朝门外的竹子说“正准备睡呢!”
“小妖,夜里面寒气重,出门一定要穿好衣服。”
竹子的脚步似乎在我的房门前停顿了一会儿,便转身走了回去。
竹子向来轻缓的脚步声慢慢的消失在走廊上,被月光洒落在纸糊的窗户上的身影,也慢慢的随着脚步声消失了……
………………
“妖娆……妖娆……”
半梦半醒之间,我隐约的听见遥远的呼唤声从耳边传来,声音低缓华美。
又有记忆中的窗外几棵翠竹随风拂动,清脆的竹叶相互依靠在一起,沙沙作响的声音……
一股灼热的气流顺着双腿间向上用来,燥热会使人干涸,我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咽了咽口水,想滋润一下干燥的嘴唇和嗓子。
倏尔,冰凉的气息逼近,我伸出手去,低缓的叹息了一声,感觉整个人被一片薄凉覆盖了上来。
着一股凉气像是一只手顺着腿和腰的边沿缓缓的向上游走……
迷迷糊糊中,我像是回忆起了那年还没有成仙的时候,我和竹子一时贪玩,背着娘亲夜游洞庭。
那是一条乌篷的小船,船至湖心时,天空突然雷电交加,风雨大作,我害怕的紧,竹子则坚定的站在船头,叫我不要害怕,我一个人趴在船舱里,随着乌篷船的摇晃而摇晃着,感到汹涌而来的波涛和巨大的狂热的雨点疯狂的袭击者那一条脆弱的小船,乌篷船剧烈的颠簸着,雷电像和暴雨一阵阵的掠过湖面,被激起的湖水,像是鞭子一样,无情的鞭打着乌篷小船。
天空忽明忽灭,四周只有湖水的声音,船体随着湖水上仙颠簸着,时而被抛上浪尖,时而又沉到谷底。
强烈的晕眩感和快要得到解脱的快感夹杂着震撼我的脑袋。
在数分钟的头晕目眩之后,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雨突然飞速的掠过了湖面,呼啸着卷向了暮霭沉沉的远方,还原了刚才还喧嚣寂静的湖面,乌篷船随波逐流,只余下玉鉴琼田三万顷,素月分辉,明河共影,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呼——”
我扶着脑袋撑起了酸软的身体,眼神迷茫的看向眼前雪白的锦帐,还有那一对金色的流苏,轻声的叹息“春梦了无痕啊……”
…………
因为平白无故做了一场一场爽快的春梦的的缘故,我觉得丢脸极了,身上也疲劳的很,与上次和沧澜纵欲的感觉极像,早上一起床就不想再回到那张床上去了。
感觉什么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于是第二天早上和无非子和无涯子师徒两交谈了一会儿,便告辞拉着竹子离开了。
回家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大事。
“真的?”
我睁大了眼睛看向娘亲。
娘亲还在为我缝制那件水色的袍子,笑着朝我点点头。
“他们就快要成亲了,吉时就定在人间的八月十五,就是妖界的相思节那天。”
“那不就快了,还有……”我掐了手指算了算,拍了拍脑袋“就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嘛!”
娘亲依旧是温婉的笑着,我撒腿向后山蛇姬哪里跑,这美人儿要嫁人了,我彻底活过来了。
“蛇姬!”
我喊了一声,看见一身红色纱衣的蛇姬正坐在院子里,对面是一身黑袍金边的狼王桓亦,整个人依旧是面容肃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向蛇姬。
而蛇姬的表情不同于上一次的冷漠,整个人,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情,都带着似水的柔情,蛇姬和我认识这么久,我能不了解他,这美人儿绝对是动情了,而且动情颇深。
两人就这样默默无声的对坐着,但是却不时的抬眼看向对方,期间流转徘徊的无限旖旎,自不必说。
“小妖!”
看见我走了过来,蛇姬主动起身迎了过来,我抓住蛇姬的手撇了眼神不善的桓亦一眼,低声问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一开始不是很怕他的么?”
蛇姬低头轻笑,面颊绯红,亦男亦女,雌雄莫辨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的美好。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妙竹去了净莲山的那一天,正好是蛇姬的天劫。
妖界没一千年就会有一次天劫,但是蛇姬大概是修为不够,平时有时深居简出,他的天劫迟迟没有来,足足完了三百年,偏偏正好就是昨天。
当时蛇姬正在院子里浇花,就见天上雷声滚滚而来,不一会儿,一块乌云便飘到了自己的头顶,接着便是一道及其迅猛的天雷,蛇姬很少修炼,几乎就是人畜无害的良好典范,我怀疑他的修为甚至好不如我,要是这天雷劈下来了,着美人儿估计就要变成人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