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来到地牢门口,初霁师姐正等着她呢。
“来了。”初霁终于松了一口气。
陆一鸣只是点点头,与初霁擦身而过就要去地牢看看那人。
初霁看着她这副茫然的样子,不由得苦笑出声。
“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子。”
陆一鸣也无法形容自己的内心的情感,维持着被初霁拉住的姿势。
初霁叹口气,“跟我来吧。”
陆一鸣听话跟上师姐,去地牢的路上不长,但足够陆一鸣想起很多王芦笙的事情。
无一例外,都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不能再想了,就这样制止自己的时候,初霁停下了脚步。
陆一鸣抬头向牢中望去,只觉得那人陌生的惊人。
满打满算两年没见而已,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呢。
以前王芦笙是个意气风的青年,现在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青年的精气神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老年人的暮年丧气。
初霁见他们二人已经对上视,就不再打扰,识趣的出去了。
王芦笙在牢中站起身,拍打着自己身那并不存在的灰尘。
整个人莫名有些局促,似乎又有些近乡情怯。
看着陆一鸣,他刚想叫阿娘,又恍然想起他们母子二人早就断绝了关系。
顿了顿,才极为不愿的开口,“容然真君,没想到您还会来看我。”
听着这声容然真君,陆一鸣心中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师姐说你想见我。”
王芦笙朝陆一鸣的身后看去,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妹妹呢,我以为你会带着她来看我的下场。”
陆一鸣心中的警惕更甚,“你就想说这些?”
王芦笙挠挠头,脸上莫名有些羞涩,“您能过来一些吗,有些话我只能悄悄说,不想让别人知道。”
陆一鸣右手背在身后,那是一个方便挥剑的架势。
左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桃木阵盘。
她慢慢的向王芦笙靠近,假装没有现王芦笙脸上愈明显的奸笑。
陆一鸣距牢门只有一臂之遥时,王芦笙的眼神却突然清明起来,他悲痛大喊一声,“阿娘快走!”
整个人也朝后退去。
自爆金丹,陆一鸣迅丢出阵盘,护住了自己。
与此同时,其他关押着尚道书院弟子的地方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听到巨响,初霁连忙瞬移过来,看到的就是满目狼藉和即将咽气的王芦笙。
王芦笙像块破布一般,瘫在地上,下半身已然全无。
他撑着一口气,“阿娘,对不起,我错得好离谱啊。我好……”
话还未说完,眼睛却慢慢的失去光彩。
陆一鸣上前收殓好的他的尸骨。
面目有些狰狞,整个人都在抖,她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她双眼通红扭头看着初霁,“王朝岳在哪儿?”
初霁也从没见过陆一鸣这有些癫狂的样子,她只能尽量安抚师妹的情绪,“想来我师父正审着呢。”
闻言陆一鸣就要夺门而出,初霁连忙拦下,“你知道我师父在哪里吗?”
手下的身体不断在颤抖,初霁不知要怎么劝她才好。
师父的传音却来了。
“容然来后山,你处理好局面。”
初霁现师妹竟然平静了下来,眸子却亮的惊人。
“师姐,我知道分寸。”说完就朝后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