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道:“还要一罐火油!”
寅九等人听说江璃要对那几株琼花动手,都跑来看热闹。
江璃戴上手套,用神识把自己全身套了个“保护罩”,对诸人道:“你们走开点,不要靠太近。”
谢长安等人依言走出一丈开外。
江璃小心翼翼地剪下一支花苞,放在地上,浇上火油,用火折子点燃。
花苞瞬间燃烧起来,里面竟然传来虫子的嘶鸣之声!
众人大惊,不由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谢长安担心江璃有失,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江璃心中感动,抬头笑道:“我没事。大人你看,那虫子应该死了。”
花苞被烧成灰烬,地上竟然有一滩黑血!
“里面果真有活物!”众人大惊。
“把这些花全部烧掉!”谢长安吩咐道。
院子里燃起熊熊大火,不时传来虫子垂死前的嘶鸣之声,竟然还有白白胖胖的虫子竭力从花苞内钻出来,遇火随即化为黑血,空气中散出一股恶臭。
江璃连忙让大家戴上面巾,也不知这臭味有没有毒。
其间兵马司、锦衣卫都来了几趟,以为东厂失火了。
谢长安也有点后怕,好在江璃提前现,如若等到花开之时,蛊虫自行出来,不知会酿成什么祸事?
搞不好东厂都要被一锅端了。
这就能解释了,为什么“宫嬷嬷”会频频前往萃香阁,原来是为了培育蛊虫!
那杨掌柜一家在严刑拷打之下,竟然也没有吐露半个字,可想而知,“宫嬷嬷”必定也给他们种了什么“子母蛊”。
“此事记你一功。”谢长安和颜悦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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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璃第一次得他好脸色,不由内心雀跃不已。
寅一也拍着江璃的肩膀笑道:“还是咱们小十六厉害!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寅九苦着脸,一哥,你知不知道,你拍的这个人是谁?
作为唯二知道内情的人,寅九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
与此同时,苗疆一处宫殿内,一个黑衣女子“哇哇”地吐出几口鲜血。
“圣使!您怎么了?”一旁的侍从顿时惊慌失色。
黑衣女子年约三旬,左眼下有一颗泪痣,苍白的脸此时更是惨白。
她咬牙道:“我的蛊虫,全被毁了!”
次日,一个白衣女子袅娜步入东厂后院,她相貌清丽无双,神情清冷,白衣飘飞,更显得她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蓦地,白衣女子怔住了,院中那几株琼花竟然已化为灰烬!
她气得俏脸雪白,清冷的神情一下破防,尖声叫道:“琼花呢?谁让你们烧的?”
此时,谢长安正在厅堂内,和一名青衫文士说着琼花的事。
这位青年约摸二十出头,相貌俊逸,气质出尘,举手投足间,一派潇洒从容的气度。
“里面果真有蛊虫?”
青年惋惜万分,“昨晚我要是在场就好了,素闻苗疆蛊术独步天下,竟是用琼花来培育蛊虫!谢兄为何不给我留个样本?”
谢长安瞥了他一眼:“那虫子遇火即化,成了一滩黑血,如何给你留着?后院灰烬仍在,你要不要?”
“亦可,我去看看可有用处。”
他虽然觉得烧了可惜,但也知道,谢长安不能冒这个险,若是蛊虫把东厂一锅端了,这罪过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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