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天气渐凉,代景在衬衫外面套了森晚整理一件米咖色针织衫,衬得肤色更为雪白透润,头发黑亮,明眸皓齿。
午后,他没事就在庄园的小花园里转悠,找野生的灯笼果吃。
柏枞找来的时候,青年正蹲在兰草丛边,手里握着几颗橙红的灯笼果,吃得津津有味。
“也不怕打药?”柏枞走过去。
代景笑眯眯塞给他两颗,“我擦过了,没事。”
柏枞含住一颗果子,闭上唇细嚼慢咽,酸涩微甜的口感有些熟悉,“我小时候吃过。”
小时候,就是还是人类小石头的时候,作为乌乞族圣女白轻絮的孩子。
代景又给他两颗,“那你多吃点。”
柏枞轻笑:“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的意思是,我是小孩子?”代景噘嘴。
“当然不是,你都跟我做了成人才能做的事。”
“什麽事?”代景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脸一红,嘴里的果子将腮帮顶起,扭过头去,“讨厌。”
柏枞低笑一声,将手中的果子慢慢吃完,这才切入正题:“你觉得江炽是个怎样的人?”
“什麽?”代景怀疑自己幻听。
“你觉得江炽是个怎样的人。”柏枞重複一遍。
代景瞅着大妖,确认他没开玩笑,“你问这个干嘛?”
“难道你不关心你的小竹马?”
“……”代景不知他又吃哪门子的醋,没接话。
柏枞道:“江炽披麻戴孝三个月,没掉过一滴泪。”
代景纳罕道:“那又怎麽了?”
“你不觉得奇怪?”
代景一开始还真不奇怪,江枭那种人,能养出江炽这样正直的儿子已是奇迹,他死了,不值得人伤心。
但江枭毕竟是江炽的父亲,有再多的不是,曾经也是道貌岸然,对江炽有过养育之恩与教诲。江炽性情沉稳,秉性纯善,对这样的父亲纵然失望至极,也不至于半分难过都没有。
“他掉没掉眼泪,你怎麽知道?”代景忽然问。
柏枞:“这不重要。”
“你派人盯着他?”代景气愤道。
柏枞:“我是怕江枭诈尸。”
“……”代景惊骇道,“真的假的?”
“没有诈尸。”柏枞说,“毕竟已经烧成了灰。”
代景松口气,“那就好。”
至于江炽,代景只能猜测:“也许他想开了?”
柏枞不置可否,让人静观其变。
夫夫二人恢複了双修“课程”,每星期上三次课,一节课五小时打底。
在这五小时里,代景一半时间在学习,一半时间则在□□。二人的配合越发好了,代景快乐到极致时,一度以为自己会羽化登仙。
用一个词来形容二人的夜晚就是,没羞没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