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而下地扫视江逾白一身行头,再此人结合方才的谈吐。
老板娘得出第二个结论。
这公子必定是个有钱的!
狭长的丹凤眼微眯,计上心头。
‘‘公子莫要着急啊!’’女人目光美瑞,朱唇轻启:‘‘方才进去的小修士腰身太细,这衣裳自然也就不合身。’’
‘‘我们的裁缝正贴身改着呢!过会好了便出来。’’
顿了顿,她又话锋一转:‘‘不知公子年岁几许?’’
‘‘可否婚配’’
‘‘’’
‘‘!!’’
老板娘态度殷切,语气暧昧,说罢便撂下手中算盘朝他飘去,身形窈窕,身姿婀娜。
方才,被姑娘们围住送花的场景历历在目。而此时,比他娘年纪还长些许的女人,迈着莲花步子向他袭来。
就不该半夜出门!
江逾白按住额角,堪堪后退,满脸尴尬:‘‘我尚未婚配,但我已有’’
‘‘真是太好了!’’未待江逾白说完,便见老板娘眉开眼笑:‘‘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便是专门为你这样尚未婚配的贵公子准备的。’’
闻言,方才被吓得汗毛竖起的江少主立马松下一口气,他随口道:‘‘那便看看吧。’’
…
得到允许后,
老板娘素手一抬,扣住木架上的圆形凸起。
‘咔哒’
原本光洁的墙壁一分为二,向两边缓缓移动。
镇店之宝‘闪亮’登场。
是件喜服。
一件刺金暗花祥云大红喜袍。
红衣灼眼,珠冠绚目。
银架旁边的瓷瓶里插着两根鸡毛掸子,想必是用来打理喜服的。
老板娘推着他走到银架面前站定。‘‘这件吉服上花纹都是金丝银仙缝出来的。’’
‘‘衣裳料子也是上好的茧丝织锦’’
‘‘这前襟的云珠纽扣,是专门去采集折吾海里百年老蚌的蚌珠打磨而成,工艺精细着呢!’’
见江逾白不为所动,老板娘瞬间转换苦情戏:
‘‘大抵三十几前,有位年轻的外地女子慕名来此处求我娘教她绣嫁衣,这姑娘貌美有钱,一看便只是哪位大户家的千金,双手如柔夷,哪里是做得来这等细活?‘’
‘‘十个白净的指尖被扎的满是血孔。十指连心,得有多难受啊,我娘心疼她,为让她欢喜出嫁,便没日没夜地替她赶工。’’
‘‘喜服缝好的那晚,她说有事要出门一趟,三两日后便回来取。还笑说若是回不来就教我们把衣裳拿去烧掉,谁知她三十多年都未回来。’’
‘‘想必小姑娘都变成老太婆喽。’’
‘‘为何您店里的每件衣裳都有故事,不过门口的宝蓝色花团直缀和百鸟薄罗襦裙的来历可比这个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