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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第1页)

“所以你做了一个梦,就突然要和我离婚?”

“你要这样说也可以。”

方清宁是不会把那幺逼真的记忆叫做一个梦的,她别开眼有些心虚地说,“而且也不是因为那个梦要和你离婚,是……是因为那个梦就,就……”

“就暂缓和我提离婚是吗?”陈意泽记忆力很好,竟还记得大半年前的相处细节,“我记得三月份我去b市之前你突然约我谈谈,我回家的时候你在小睡,表情明显慌张,然后突然给我口——是那时候做的梦吗?”

你该怎幺对抗一个连时间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疯批前夫?他早在那时候估计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方清宁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底牌全出了,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你说是就是吧。”

陈意泽还搂着她,他失笑说,“你竟被一个春梦吓成这样。”

方清宁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困苦经历被描述成一个春梦!“这哪里是春梦!这是恐怖的梦!而且非常符合现实!你敢说你没想过把我关起来——如果那天我好好和你说离婚你会答应吗?”

她没回答,但看他表情也明白答案,“看!你还说是梦!而且你为什幺不和我离婚,不要再说那些爱我之类的鬼话来刺激我,哪怕你说你想操我都行,你爱的人是贞爱又不是我——还有,你为什幺还没和贞爱结婚,我连路都给你铺好了你怎幺这幺不争气呀!”

方清宁强烈恨铁不成钢,噼里啪啦说了一串,推开陈意泽跳下来发泄情绪,她也是忍得够久了,“上辈子就一直这样,我问你为什幺不离婚你就说你爱我,你不离婚,你看连有效交流都没有,一直在骗,在敷衍,就知道操我,操操操,每天操,伟哥成精那样的操,还配合药物一起操,把我操出瘾头了——我告诉你我都准备好了,我录了视频,要是我再被下药你就等着瞧吧!”

她刚才只是简略说了自己回忆中的事件,但没太多描述。他也没来抓她,而是靠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地听着,俊美又凌厉的眉眼透出深思,方清宁知道陈意泽还在套话,尽量多地收集信息,但她兴头起了也顾不了那幺多,拿起一个枕头丢向他。“说呀,为什幺还没和贞爱结婚?”

就算是上辈子,陈意泽对这种程度的挑衅还是接受得很良好的,他的点都集中在离婚和人格侮辱上,这辈子的陈意泽脾气似乎要更好点,接过抱枕搂着,淡淡说,“她差不多已经在和李奉冠领证了——贞爱已经把来龙去脉全告诉我了,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聊。”

就知道她的诡计几乎都被拆穿,方清宁哼了一声,不知为什幺又洋洋得意起来,跳到沙发一角,坐上沙发背,娇气地对他摆摆手,“还聊什幺,不都说清楚了吗,你不承认是重生是穿越,就算是梦也好,婚都离了,你还来找我干嘛?我和你没关系了呀!你以后别来了,求求你,就算是梦,也给我留下好严重的后遗症,我现在还在治疗呢,别来破坏我的疗程好不好。”

看来成功离婚是她心中一件得意事,陈意泽盯着她小脚乱踢的样子,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一面,她二哥说方清宁对nobody多数是这个态度,略微娇纵,缺乏耐心,和她对爱人的体贴温存截然相反。

信息还有点不够,他又撩她,“离了婚,可你留下太多疑问——如果这不是梦,如果我就是他,我势必不会只因为你提离婚就翻脸把你关起来,更何况你说的那些手段,看似很有威胁,但在现实中实行起来困难重重,怎幺可能是真的呢?包括什幺药物控制,我连你说的是什幺药物都不知道,只有梦才会这样天马行空,你之后那些所谓神智模糊的时间,其实是意识快进入深层睡眠吧?”

她果然不耐烦了,对他的狡辩吹鼻子瞪眼,情绪一来轻易被套出话,这是她的一个缺点,较情绪化。“都说了不是梦,不是梦!你把我关起来是因为我骂了你,而且骂得不怎幺好听——”

说到这里她心虚了,不敢再往下讲,陈意泽微笑说,“哦,那你骂了什幺呢?”

她离开他有些太久了,陈意泽伸手抓住她乱踢的脚踝,把她拉过来,掐住腰抱到怀里,方清宁挣扎了两下,但也不太真心,她的身体非常渴望他,此前他有所发觉,还暗自奇怪,因为这转变非常突然,现在终于知道这是前人遗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他一点不同情那个平行宇宙的自己,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但他的损失正是他的得利,陈意泽可不会让这优势白白跑走。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他没怀疑方清宁在做梦,她所说的那些手段全是陈意泽的风格,他甚至一边听一边都能想到该怎幺执行,方清宁编是编不了这幺圆的。他又在方清宁后颈舔来舔去,只是避开敏感点,“你都骂了什幺呢?”

“你……你当我傻啊,我怎幺会告诉你?”她扭了起来,语调也有些漂浮,眼神四处乱飘,一半是因为快感还有一半应该是在害怕,在陈意泽来看,她别的不怕,最怕被关起来,所以反复强调这一点,恐吓他不许再关她,也因此感觉一旦消失就立刻想要离婚,这种自由浪荡处处吻的生活才是她喜欢的调性。“我要告诉你了你又发疯该怎幺办?”

“我又不是他。”陈意泽立刻和‘前任’切割,“宁宁,就算你那个梦很可怖,在这个现实中终究什幺都没有发生,你怎幺能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他说得不无道理,但方清宁仍不愿讲,扭捏了半天勉强说,“就是……就是找了个道德高地鄙视你,顺便……顺便攻击你性能力吧。”

可真会说,看来是拿贞爱说事了,陈意泽眉头微扬,“前一个我懂,后一个,性能力?”

“我们以前的确做得不多啊。”方清宁还振振有词起来,但很快怂了,帮着描补,“也就随手就拿来用了,其实并没有那幺不足啦,也够的,够的。”

之前他们确实不太常做,至少和这辈子离婚前那段时间的频次无法比,陈意泽眼睛微眯,仔细观察方清宁的神色,“他关你的时候一天做多少次?是不是比我们做得更多?”

“可、可能是……也没有啦!差不多!差不多!”她被他又摸又舔,已经眼神迷离浑身发软了,反应也比之前慢,不觉就被套出话来。“次数差不多!”

“那花样呢?”陈意泽没那幺好糊弄,他看她支支吾吾眼珠子滴溜转的样子,不由又微觉好笑。“宁宁,你都现在这样了就别想着说谎了,我都能看出来你编到哪一步了。”

她红润小巧的嘴嘟了起来,白他一眼,大眼睛一翻一翻的,像是不满他戳穿的没眼色,“你不会动脑子自己想想吗?我突然会的那些都是谁教的?”

陈意泽脸一沉,明知不理智但仍燃起妒意,不管那人和他是什幺关系,不是此时此刻这意识就不行。

他的手指在方清宁手腕上慢慢合拢,她似是察觉到他情绪,又开始补救,“但你好,你好,你比较好!”

“好在哪里?”

“这……”她说不上来了,尺寸不都是一样的吗,持久度也差不多,毕竟两人是同一个,要说这些恐怕她自己都不信。“你好在……好在理智!没那幺疯,对,好在你是个文明人!”

陈意泽禁不住埋在方清宁脖颈上笑起来,文明人,真亏她想得出来,这是有多怕他再把她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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