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妍三从四德不精通,“步从容”一项却拿得出手。不肯露怯,黑暗退潮,她凭着毅力放缓动作,不急不慢向前迈步。
落在谢珏眼睛,平白轻盈摇曳。
谢妍转过屏风,谢珏深吸口气,跟在谢妍身后。
用罢午膳,四人回府,租车结账全由谢珏负责。
他脑子清醒了些,牵着匹马,指使驴车过来。
外头空气清新,绮思寸寸折断,谢珏思路也变得顺畅。
他想起半封闭的雅间和墨棋的话,天可怜见,一定是香气有问题。
她性子蛮横,又好面子,从前雪天,两人花园偶遇,踏着铲过冰的石子道迎面相逢。将要擦肩,谢妍不小心一打滑。虽然被丫鬟扶住,脸通红,谢珏大笑,而后谢妍数天不露面,差使下人找了他多次麻烦。
谢珏不惯她这脾气,忖度谢妍指不定怎幺找茬,先发制人:“这马是我的,凶得很,喜欢踢人。你委屈下,坐这辆车。”
此刻谢妍背脊已然板正。她本来看着马和驴的对比碍眼,谢珏一抢白,什幺都不好说了。隔着绢纱左右打量,谢妍说:“行吧。”
她扶着珊瑚的手上脚踏,心神还是不宁。灵光一闪,动作一顿:“我听说,阿耶这次行商回来,你要接手铺子。”
“是有这回事。”
谢妍沉默。
他们不从一个娘胎出来,虽是血亲,更像生人。不对付这幺多年,焉知他会不会卖了她。
“二郎交游甚广,应酬良多,想必很缺银子。”她走下来,离开珊瑚的手,在谢珏耳边恫吓道:“你要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有的是办法黄你差事。”
那是哭后的嗓音,字句流淌,让绮念一点点死灰复燃。
刚刚有闻到香吗?
他忘了。
主仆三人走上驴车,布帘晃荡,谢珏盯着帘面神色不明。
驴和马静默着甩尾,人心渐渐焦灼。得不到吩咐的车夫开口询问:“小郎君?”
怎盯着看不说走,有什幺问题快提,他还要跑别的生意。
谢珏擡了擡下巴,表示赞同。车夫扬鞭,木轮子缓缓转动。
小窗是钉死的一方麻纱,窗板在里面,应是打开的,麻纱随驴车形式或凹或凸。
谢妍在里面。
这个认知让他兴味盎然。
谢珏挽过缰绳,踩着铁镫上马,架势从容洒脱。折扇不知搁哪去了。酒栈前有树,他扬手摘下一条细枝。
马不快不慢走起来,留下清脆的踢踏。
他握着细枝,心跳由快复缓,几乎踩点懒散的马蹄。
节奏悠然,路越长,越回味那股难得的娇意。
惊鸿掠水,心湖照影。
手上得拿点什幺,不然他一定忍不住把她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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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言情后遗症,莫挨我油门。
蒸珠丸子,摸着你的良心,你是为了写清水剧情的吗。
不是……纯粹隔壁装修声吵。
想开疯车,让我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