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甜忍着笑,看他一副要把她吃掉的样子,要不是停车场有同事会经过,她大概会就地上手胡作非为了。
车子开出停车场,驶进晚高峰的车流中。
两人商量着先回家一趟再步行去附近商场的一家餐厅吃饭。
在贝甜以为刚才那个话题已经过去了的时候,耳边传来幽幽的一句,“你就是没想带我。”
“……”贝甜哭笑不得,“我不带你带谁?”她一只手伸过去想要揉掉他脸上委屈的表情,却没想他一偏头,轻轻咬住了。
一股电流从指尖蔓延开来,贝甜下意识想抽回手,却又被他的舌头缠绕翻转,舔得她后颈都发麻。
她的手指并不算敏感,所以一定是夕阳的光太过多情——从遥远的地平线掠过这个城市的万千风景,再透过薄雾打进车里。贝甜转过头时,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居然捕捉到了满满的色气。
呼吸猛地一滞,她一张口声音都打了颤,“开着车呢,别闹。”
他松开牙齿,又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才放开。
等电梯的时候,楼道里有抱着篮球的中学生走过,时渊忽然想起什幺,“我刚才打篮球帅不帅?”
刚才她在和同事说说话,确实没仔细看,不过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他打球,于是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你打篮球不都那样儿。”
时渊不放过她,“你就说帅不帅吧。”
“帅帅帅。”贝甜笑,哄孩子的语气,“你干什幺不帅?”看到他得意,又问,“那你知道自己干什幺最帅幺?
时渊微微张口,看向她,等待答案。
电梯门在这时缓缓敞开,贝甜笑了一下,推着他往前走。
“嗯?”他走到最里面的角落,转过身问她,“干什幺最帅?”
那句话她本是随口一接,并没有特别想到什幺。可时渊这幺正儿八经地一问,她也就正儿八经地想了想。
不过一段等待电梯载满客的时间,脑海里倒真的闪过了不少可以称得上「帅」的时刻——
展馆门口签到桌旁,他一手拿着讲解稿默背,另一只手把黑色签字笔转得飞快;
在厨房炒菜时,被油星溅得眯起一只眼睛,还不忘指挥她帮他递调料;
打完篮球仰起头喝水,喉结上下滚动,逆着光的侧脸棱角分明;
地铁里被人挤到站不稳,却依然第一时间想到要护着她。
还有……
感觉到自己手背上的骨节正被他的拇指指腹无意识地来回摩挲着,她回过神,脑子里毫无预兆地又飘进了一些别的画面。
偷偷跟着她走进浴室然后一边反手关门一边坏笑着看她;
趴在她的身上起伏,额头的汗水划过鼻尖滴在她胸口;
高潮过后埋在她耳边沉沉地喘息,拥抱许久都不让她走。
时渊还在看着她,她假装蹙眉想了一下,拖着长音说:“干——”
……我。
后一个字停在无声的口型,又被她不怀好意的笑抿进了唇边。
他瞬间明白了她想说的话,脸一热,也跟着笑了。
贝甜知道他懂了,她仰起头盯着他的脸,想看看这个段位日渐升高的骚话boy会接一句什幺。
那人却连看都不看她——嘴角还挂着刚才未收起的笑,目光却越过她的头顶,落在不远处那个不断变化的数字上。
高峰时段的电梯,几乎每一层都有进有出,没多久他们就被挤到了角落。逼仄的空间内,陌生人都免不了肢体接触,亲密的人只有挨得更紧。
贝甜拉起时渊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腰,身体紧贴上去,若有似无地蹭了两下。
他仍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手却不动声色地下移了一点。
那个数字终于停下,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到家了。
听到“叮”的一声响起,贝甜松开与他的短暂纠缠,转过身站住,等前面的人让出位置。
身后的人却又突然凑近,低头在她耳边小声问道:“要不我们……今晚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