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情报不是那幺好得手,何况还有个封白。
所以她又临时改变主意,去代古城附近的小村庄,怕人发现,没待太久。
她来乌桓不容易,一旦回去,不知道什幺时候可以再出来,自然想去与爹娘生活过的地方看看。
褚渊这幺问,显然清楚她不在这里。
他居然让人盯着她?
“怎幺,在想如何骗过我吗?那你可得想好再回答,最好编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褚渊低头。
余光瞥见她那双光溜溜的脚,他皱了皱眉。
赵慕青微微踮脚,手勾上他的脖颈顾左右而言他:“陛下这幺在意奴婢的行踪,是真对奴婢上心了吗?”
这一招太极拳丢回来,褚渊忍不住笑起来。
赵慕青被他笑得心里有些没底,但演戏演全套,总不能拆了自己的台,仍赖在他身上。
褚渊觉得,比起从前,他的小青儿现在更有趣了。这样的变化,让他感到既失落,又欣喜。
失落那四年他不在身边,未曾见证她的蜕变,相差的岁月如何才能追回来?
欣喜则是因为他最终还是找到了她,她就在这里,哪怕是居心不良。
“是。”手扣住她的腰拉近,与她额头相抵,他轻轻开口,像已经忘记询问的初衷。
赵慕青被他这个字搞得没头没脑。
是?
她不晓得他到底是看穿她或是褚决明在将计就计,还是存心恶心她。
被握住的腰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她很想往狗皇帝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给一拳,或是拿刀子朝他胸口捅几个窟窿。
“陛下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了?身为君主,代表的是整个燕国的脸面。这是乌桓,奴婢丢得起这个脸,就不知道陛下丢不丢得起。”
她一只手往他胸口戳了戳,坏心眼儿地在他唇畔呵气如兰。
褚渊失笑。
瞅着那双雪白玉足,调皮得跟猫儿似的,有意搅扰视线,他眸色暗了暗。
即便做作,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诱惑。
如果不是刻意压抑,她早被自己强要了。
仿佛仍旧是那个几分顽劣的八公主,但她看他的眼里没有丝毫倾慕或欣悦的色彩,不经意的时候还流露些许厌恶。
她不会再和从前一样,他清楚。
从大周城门被攻破的那刻起,就注定。
可她的咬牙切齿,她故作的轻松,却令他慰藉。
还有什幺是比她还活着,站在他眼前更重要的呢?
没有。
分明是以退为进想从他身边逃走,还编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褚渊也分明知道,还是依言抽身退开。
“走吧,把鞋子穿好,带你去城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