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封之处,必有一处由她自主。
我之疆域,必有一城由她自主。”
最后一页
“心之所想,有沧海桑田,笔之所记,不过渺渺。
一直深知她会很快回到河洛,我只想让她知晓,在异域南国,有一个这样的我,等她归来,共谱天荒地老,云间白头。”
不知不觉拿完了最后一页。
很不甘心地将木盒拿近了细瞧,里面果然还有。
用手去取,却碰到盒底。
十分诧异。
又将木盒放在眼前,仔细端详,才又现,木盒的底子和四壁全都有字,是……不同字款的“嫣然”。
脑子一下嗡嗡的,心跳剧烈。
刚刚还喜笑颜开,转眼百感交集。
过了好一会儿,再次拿起木盒,细细轻抚这些字。
拿起又放下,放下再拿起,反反复复。
说高兴吧,好像又不只高兴。
说难过吧,被一个人这么喜欢着,分明应该十分开心。
一忽儿,眼眶湿润,心绪难平。
如果这些字都是心里的,那心,得有多满满当当?
“咣当。”杯碟清脆的落地声传入耳内,实在刺耳惊心,我蓦然抬头。
“小姐,是我。我不是成心的,不过是来看看你有啥想要的。一进门就瞧见你难过,你难过惹得我也难过。”喜妹一边拾捡碎碟一边小声解释。
她不说则罢。
偏她说了这话。
我的眼泪原在眼眶里打转,这一话却勾着它们啪啪落下。
我想说自己没有难过,可是,眼泪不会说谎。
好吧,就算这是高兴的眼泪,也多少是有点难过的意思吧。
我低了头,用手抹了眼睛,哑声说道:“你下去吧,我不喊人,都别进来了。我要自己待一会儿。”
待她一走,忽然现自己刚才没留神,竟让眼泪打湿了信笺。
手忙脚乱地去护,反把上面的字迹弄得模糊不清。
心里着实责怪自己大意,竟然弄坏了他的心意。
小心翼翼地折腾了半日,仍有几页有几处的字迹看不真切了。
尽管我清楚地记得上面写了什么,却不免又气又恼,十分沮丧。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说了,没我吩咐不准进来,出去。”正在气头上,谁这么烦?我怒将一旁的杯子掷出去。
隔了一会儿,娘亲姗姗然走出来。
我慌忙用手擦了脸,站起身来,走到娘亲的面前。
“娘亲,你怎么过来了?”我竭力气定神闲,与平常无异。
“我不来,去哪里知道我的宝贝闺女变成大花猫了。”娘亲掏出手帕。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肯定是刚才不小心把信笺上的墨汁弄到手上,又弄到脸上了。
牵了娘亲走到榻前坐下,接过她的手帕,胡乱抹了一气。
转过身,小心把信笺收拢,放进木盒,盖好,挪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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