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怎么说也要给咱们谢家正房留个后,不然以后这家业真的要便宜其他人?”
谢灼的爹娘去得早,只留下他这么一个独子,他必须要生!
谢灼眉心突突地跳,听到要留后他就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低声道:“奶奶,谁继承家业都一样。”
“我不同意,只能你的孩子继承。”老太太坚持道,“婚不可能退。”
“那我自己去退。”谢灼直言道。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
老太太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这一晕,就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谢灼问过太医,得知老太太是装的,便放心了。
和秦家的婚事,也是第二日就上门去退,说完就走人。
他不是不知道老太太想抱孙,但是自己不行就是不行,何必强求?
家里旁系孙辈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以后若是必须要一个人来继承家业,挑选一个能干的就行。
谢灼想得很明白,也不做过多的争执。
他开始操办和姜韵的婚事,从嫁衣的缝制到各处的用度,都面面俱到。
姜韵忙着养胎,偶尔过问一下成亲的事宜,日子很悠闲。
谢灼似乎真的打算嫁给她,学了不少怎么哄人的手段,晚上也温柔了很多。
估计是心疼,所以特意跑去学了。
那天她看到床底下压着一本小册子,还做了很多批注。
翻开看的时候,脸颊发红滚烫,赶紧塞回去。
婢女从外面进来,“夫人,外面有位姓秦的姑娘,自称是将军未过门的妻子,说要见将军。”
“请进来吧。”姜韵稍稍梳妆打扮了下,去厅堂见人。
秦枝生了一副好样貌,在京城的美人堆里也排得上名号。
今日她上门,特意弄了个好看的妆容,头上也是珠钗环绕,就是为了能把姜韵比过去。
结果姜韵一来,她整个人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女子娇媚清婉,俏丽灵动,没有一丝的做作和多余的点缀。
她头上就一根簪子两朵簪花,明明素朴得不行,但就是美,很柔和又很舒适的美。
秦枝握紧手指,“我是谢灼未过门的妻子。”
“嗯,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姜韵温声问。
屋子里正在挂大红色的绸缎,秦枝咬着唇一时说不出话来,有些无地自容。
“姜姑娘,你只是一个外室,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她抬起头,多了几分高傲。
姜韵在软榻上缓缓坐下,勾唇轻笑:“将军一个月前就和秦府退婚了,秦姑娘今日是以什么身份来告诫我?前未婚妻子吗?”
“你!”秦枝瞬间恼怒,她没想到这外室如此咄咄逼人,若是以后纳进门还不知会怎么作妖。
她攥紧手指,“奶奶说了,不会让将军娶你,将军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生孩子的妻子,只有我能生。”她颇为自信道。
姜韵摸着自己的肚子,听得有些乏了,“秦姑娘想找谁生便找谁吧,但谢灼是我的人,他要生也只能生我的孩子,你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