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好不容易放个?假,就想在家躺平。
老阮每次跑步回来,都会意气风发地站在她卧室门口?,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的表情站看着她,连连叹气感慨她一点没有年轻人朝气蓬勃的风采。
阮稚被子一蒙,打了个?滚,迷迷糊糊想着谁爱朝气谁朝气去,反正她只?想赖在被窝里和她许久未见的小床交流交流感情。
最后老阮实在受不了她,和几个?老战友相约自驾游去了,把她一个?人扔家里自生自灭。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阮稚一个?人在家快活得要命,没两天外?卖袋子就堆得小山那么高了。
下午门铃响的时候,阮稚正窝在沙发里玩Switch。
她家院子安全性极高,平时外?卖和快递都不让进来,必须亲自去门口?取。
这会儿有人摁门铃,阮稚以为是老阮回来了。
她摁下暂停键,不情不愿地趿着拖鞋去开门,就连说话?都拖着极长的、不耐的尾音:“不是后天回来吗?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然而门口?站的并不是阮岷严。
如?果说阮稚怎么发现不是老阮的,解释起来有点尴尬。
老阮虽然经?常锻炼,身材保持得不错,但身高不高。他1米75的个?子,阮稚平时平视是能看到他的脸的。
这会儿她没看到对方的脸,才猛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她抬起头,看到那张熟稔的脸后,惊讶地问:“你来干嘛?”
江屿白垂眸看着她,笑了笑:“兰妈叫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
阮稚:“……”
她不情不愿让开一道?极窄的缝,似乎是在示意他进屋,又似乎并不想让他进来:“谢谢您关心,暂时还活着。”
江屿白侧身进了房间。
屋里连窗帘都没拉开,黑黢黢的。
江屿白摇摇头,好笑地叹了声?。
他快步走到阳台,拉开窗帘。
一瞬间,明媚的阳光随着他的动作倾泻下来。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随之打着旋儿落下,清晰可见。
原本昏暗的客厅倏地明亮,屋里的狼藉也被尽收眼底——
沙发上的毛毯皱作一团,抱枕被随意地扔在一边,上面还有一包没吃完的薯片。茶几更是惨不忍睹,汽水瓶和吃完的外?卖杂乱地摆在上面,旁边还堆了几个?外?卖袋子。
阮稚下意识眯了一下眼睛,她看着混乱不堪的客厅,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一片,不悦地问:“你干嘛啊!”
江屿白捡起垃圾桶,把桌上的垃圾悉数扔了进去。
他道?:“我不来,你是不是把去漫展这茬儿都忘了?”
“我去!”阮稚叫了声?,跑到沙发旁捡起手机,“漫展是今天?!今天几号啊?”
“明天。”江屿白提醒她,“今天4号,明天5号。”
“你吓死我了!”阮稚白他一眼,把手机扔回沙发上,“明天的事着什么急,你今天跑过?来干嘛?”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