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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克拉克并不习惯舌吻，他有些胆怯地让自己的舌尖向后退缩，同时又为了接纳布鲁斯的侵略，张开双唇，措手不及地吞咽不断分泌的涎液。他闭上双眼，只觉得胸肺里仅存的一星半点氧气，都要被布鲁斯游刃有余的亲吻吮走。克拉克茫然地呜咽起来，紧揪着布鲁斯衣角的手指虚软地松开。

他恍惚闭上双眼，令自己的神智彻底沉沦在热潮当中，无暇顾及周遭的一切，除了布鲁斯的双手，以及他熟练的，满含调情意味的亲吻。

“你得学会呼吸，克拉克，”迷乱之中，克拉克用几近罢工的听力捕捉到布鲁斯无奈的轻叹，“现在你必须得呼吸了。”

克拉克无意识地点了点头。他的眼里雾霭摇曳，像是一片无边无拦，因此也无需存在焦距的海湾。他眨了眨眼，不知从何而来的泪水把眼眶打湿了，因此那片徘徊着的点彩一般的蓝色变得轻薄。而当那轻烟一般的颜色真切地与克拉克的眼眶相接，却又神妙地将周遭皮肤染得烟红。

布鲁斯轻轻吻去克拉克眼角的湿意，有点内疚地问：“你不喜欢这样吗，克拉克，这样不舒服吗？”

他撑起上身，向后退去，拉宽两人之间的距离，好看清克拉克的神情。克拉克的神态被情欲浸泡得模糊，而布鲁斯，他不知道自己如果从中琢磨出哪怕一丝厌恶，随之往后该如何自处。

“我不知道，”克拉克迷离地摇头，“你没有教过我。我不懂得……舒服。”他有点难堪地皱眉，伸手探向自己的下身，触手可及的热硬和潮湿让他打了个颤。快感催促他并紧双腿，肾上腺素在血液里狂奔的感受和曾经的痛楚、恐慌、悲戚如此类似，却又截然不同。

“啊，嗯，舒服。……摸摸我，布鲁斯。抱我。”

布鲁斯为此轻吸了一口凉气，他自制地微闭双眼。

“如果你喜欢，”他用尽全力，维持话音的平稳，“我们再来一次。”

他再次贴上克拉克的嘴唇，亲吻让克拉克变得更加温暖、绵软，像是逐渐融化的棉花糖滴落在微沸的热可可里。这一回，布鲁斯轻而易举地推开克拉克的唇缝。他在意识到克拉克正在模仿自己的动作，同样探出舌尖，吮吻自己的下唇时，无由来地轻笑起来。

克拉克总是学得很快，就连性爱中的细节也是。

缠绵的舌吻没能缓解克拉克汹涌澎湃的发情期，反倒将温吞的炭火彻底点燃。断断续续的呻吟从两人的唇间泄露出来，布鲁斯扶着克拉克的腰，只觉得掌下的皮肤变得愈加湿滑。像是烂熟的桃杏、剖开的葡果；像是亟待舔舐、吮食的甜瓜。

布鲁斯感到自己的心跳调转了位置，在脑海里砰砰作响，将为数不多的理智撞得粉碎。他不着痕迹地将手掌探向克拉克的双腿之间，某种超越人类认知的生理机能使得克拉克的身下早已经湿软一片。底裤早已被不断流出的体液浸透，棉质布料黏在克拉克的股间。

克拉克深陷亲吻带来的意乱神迷，丝毫没发觉自己的下身已经随着布鲁斯的动作，变得光裸。他迷恋地追逐着布鲁斯的嘴唇，直到布鲁斯的手指滑进体内，克拉克才迷茫地轻哼了一声。

他有点紧张地从温存的亲昵中挣脱出来，望向布鲁斯。而布鲁斯则安抚地单手捧住克拉克的面庞。他说：“你想让我进去，就得做好准备。不然你会受伤的，克拉克。”

但克拉克却有些顽固地摇头。“我不会受伤，不会痛，”他喃喃自语似的催促，“想要做爱。布鲁斯……布鲁斯。”

如此天然的、自发的求欢把布鲁斯的神经搅成一团。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如此娇柔又美好的诱惑，克拉克的双腿张开，半勃起的性器翘起，布鲁斯能够清晰地看见浅色的、翕张的后穴，以及从中渗出的极具情色意味的透明液体；更遑论那被晶莹的体液包裹着的饱满臀部。本能引诱他配合克拉克的愿望——克拉克说他自己准备好了，或许这也是他的天赋之一——同样也借此满足布鲁斯的欲望。他的阴茎硬得发疼，毕竟，光是亲眼目睹如此坦诚又热切的克拉克，就足以令人动情。

布鲁斯难以自持地掐住克拉克的腰，掌心蹭过光滑又潮湿的皮肤，留下浅红色的印记。

“不。”布鲁斯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拒绝；但那更像是对自己的警诫。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只是轻轻托着克拉克的腰背，将手指探进他的体内。

“别急，克拉克，慢慢来，”布鲁斯的话音紧绷，“做爱不仅仅是纳入。我不希望你觉得糟糕，乖乖听话，等我为你扩张。”

他的指节轻缓地弯曲，将克拉克湿滑的后穴撑开一个微小的弧度。过分丰沛的体液顺着布鲁斯的指缝，流进他的掌中，原本就潮涌而难自已的香气变得愈发淫靡。克拉克无意识地伴随着布鲁斯的动作，抬高腰胯，体内被撑开的古怪感受令他发出困惑的轻哼。但很快的，布鲁斯的指腹触碰到一块圆弧状的突起。

前列腺。布鲁斯不确定在克拉克的母星生物认知上，这一极易在性爱过程中积累快感的器官是否如此称呼。但克拉克在短暂的揉按之后发出惊慌失措的呻吟，他像是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肌肉和神经怎么会被快感如此轻易地俘获——又或者，他甚至还不明白那贯穿脊柱、瘙痒神经的感受叫做“快感”。

“嗯，啊，布鲁斯，”克拉克混乱地摇头，“为什么、不对，好奇怪……好舒服。”

“别害怕，克拉克，看着我。没有什么不对，我是在为你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