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偷偷进客人房间吗?”单羽躺在沙发上问了一句。
“收拾房间。”陈涧说。
“顺便偷偷检查一下?”单羽说。
“正常收拾,进去看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陈涧说,“你是不是老板啊?”
单羽笑了笑:“问问畔畔他状态怎么样。”
“状态能怎么样,就那个半死不活带点儿微笑的样子,”胡畔说,“我问他去哪儿,要不要帮他买门票什么的,他说不用,就进山看看。”
“这个时间了进山?”陈涧看了一眼手机,下午三点了,现在进山的都是要露营的,“他带帐篷了?”
“没,”胡畔摇头,“就一个普通的背包。”
“你先进去收拾一下。”陈涧拿着手机,打开了录像,虽然是正常的房间清洁,但鉴于这位客人区别于普通游客的不正常行为,还是录一下视频比较保险。
胡畔打开了房间的门,陈涧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屋里看上去一切正常,很整洁,甚至床上的被子都是叠好的,床单也抹平了,要不是他还有一件外套挂在衣帽勾上,这屋子跟赵姐刚收拾完差不多。
“好像没有什么问题?”胡畔把浴室里用过的毛巾拿出来,换了新的。
看着是没什么问题,但似乎就是因为太没有问题了,让人有点儿不太舒服。
“有点儿……”陈涧皱了皱眉,“说不清。”
“这个是什么药啊?”胡畔把新的牙具往浴室的抽屉里放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陈涧正想过去看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单羽的声音:“我看看。”
“谁?”胡畔吓了一跳。
陈涧本来就有点儿莫名的心虚,就算是听出来了这是单羽的声音,还也是跟着胡畔一块儿被吓了一跳。
“你老板。”单羽靠在门边。
胡畔拿着药盒从浴室里出来,单羽没等她走近,往她手上扫了一眼就说了一句:“先放回去,你俩出来。”
“哦。”胡畔又转身把药盒放了回去。
“陈涧带两个人进山去找找,”单羽坐在前台旁边的椅子上,“他的‘还没有’应该是到时间了。”
“什么还没有?”胡畔问。
“他可能要自杀,”陈涧顿时紧张起来了,“他往哪边进的山?”
“徒步那个小路,我从窗户看到他往里走的。”胡畔马上说,“怎么看出来的啊?那个药是什么药?”
“抗抑郁的。”单羽说。
陈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拿了对讲机,让三饼和老五马上到前台来。
“给刘悟打个电话,”单羽说,“他们不是还在山上么,让他们玩的时候留意这个人,如果看到了给你打电话。”
“嗯。”陈涧点点头。
“别提自不自杀的,就说有人找这个人,要不他们那帮大学生直接就能不玩了,给你把事儿办成地毯式搜索,”单羽说,“动静太大了容易出乱子。”
“知道了。”陈涧跟胡畔问清了这人今天的穿着,带着老四老五出了门。
一边走一边拨电话还没走出院子,陈二虎满脑袋绷带地进来了。
“二虎哥?”三饼吃惊地看着他,“不是请了十天的假吗?”
“我没事儿了。”陈二虎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