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你师父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早睡早起修身养性,现在的综艺到处都是摄像头,我懒得应付。”宋薇歌靠着丈夫一脸拒绝。
忽然,她眼神落在翘着腿优雅翻书的宋凛玉。
可能性应该不大,但是万一呢?
“阿凛?这个综艺你要不要去玩一下,反正国内知道你的人少,你就当是散心,你不是说公司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吗?而且我看你跟鱼鱼那孩子关系也不错。”宋薇歌委婉的提议道。
“妈,你叫我哥还不如叫我,我哥这样的人有必要去综艺吗?”聂元思不解风情的插进来,然后被她亲妈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一眼。
宋凛玉停下了翻书的手,将书放回了桌面,灰色的眸子扫过在座的人。
良久,他启唇缓缓说出两个字:“可以。”
!!!
误会?
楮舟又做梦了,这次梦到了他跟宋凛玉临近离婚的时候。
赤红色的夕阳从爬满爬山虎的墙壁照射进来,屋子变成了红色的世界,每一个物件像是裹上了一层火红色的轻纱,显得危险又迷人。
刚刚写完论文的楮舟在宋凛玉的书柜里发现了一本书,那是一本本地很流行的恐怖故事书,楮舟惊讶于宋凛玉会喜欢这种读物,毕竟在楮舟看来,宋凛玉就是一个娱乐绝缘体。
正巧此时宋凛玉刚刚下班回来。
他会从后面将身体依靠在楮舟后背,然后下巴杵在楮舟的颈窝,清冷的雪松气息环绕在楮舟的呼吸间。
“你会看这个?”
“小时候会看。”宋凛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会怕吗?”楮舟翻开第一页,发现上面用签字笔在某些句子下面画着记号,有几条被画上红色的叉,有几条则被多次标记。
忽然,那本书被身后的宋凛玉抽走。
“曾经会。”宋凛玉重新把书塞到了书柜最深处。
楮舟有点不开心,缠着宋凛玉问:“现在呢?”
宋凛玉摘下眼镜,灰色的眸子像是卸下某种束缚,肆无忌惮的注视着楮舟,在楮舟缠上来之前先低头给了自己爱人一个吻。
“现在你再看那本书,我的羞耻感会大于恐惧感。”宋凛玉看似冷静,实则耳尖有些泛红。
“你这么说我更感兴趣了,你标记的那些句子什么意思?”楮舟双手攀上宋凛玉的脖子,干净的眼睛丝毫不掩饰的盯着他。
宋凛玉被闹得没有脾气,叹息了一口气后说道:“小时候,我会把怕的句子标记起来,等下次看不怕了就画叉。”
说出来之后,楮舟毫无意外的嘲笑了宋凛玉整整一天。
后面的梦境失去了最开始的甜蜜和温馨,很多事情叠加在一起变成了混乱的线,楮舟被黑色会扭动的线缠绕得呼吸不过来,他渐渐意识到这只是个梦,只是身体神经被黑线控制,想要逃脱却是徒劳的。
“趴趴!”楮舟的胸口一闷,脸颊被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捏了捏。
楮舟顺着这种触感像是溺水者得到救援般浮出水面。
“爸爸,做噩梦了?”楮鱼鱼灰色的眸子担忧的看着楮舟,小小的身体跟个八爪鱼似的扒拉在楮舟的胸口。
楮舟松了口气,把儿子抱下来锁在怀里,闻着崽子身上的奶香味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困意再次上涌。
楮舟困倦的嘟囔道:“给爸爸抱抱就不做噩梦了~”
楮鱼鱼扭动着身体把头探出被窝一截,然后乖乖贴着爸爸睡觉。
聂家,宋凛玉刚到房间就拨通了远在国外心理医生芬恩的电话。
“芬恩,我的病遗传的概率会很大吗?”宋凛玉站在窗前,在等待答案的过程中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抓着手机的指尖都泛着苍白。
“宋先生,你的病症属于比较稀有的类型,关于遗传这一块我正在投入研究,至少得等到年末才能得到结论。”芬恩解释道。
“没有更快的方法吗?”宋凛玉蹙眉。
“抱歉,暂时没有更快的方法。”芬恩思考了一会又说道:“如果一定有一个更快的验证方法,那就是给我一个检验对象,但据我所知,您应该还没有结婚。”
结婚了,但是又离了。
宋凛玉深呼一口气接着描述道:“我之前跟你说过小时候我为了刺激感官喜欢收集恐怖书,这个方法对我的童年时期的确有效,现在有个孩子,疑似,也使用过这个方法。”
“噢!”芬恩一声噢一切尽在不言中,“那他多大,现在情况怎么样?”
“目前一切看着正常,大概,四岁。”
芬恩那边顿了一会后说道:“宋先生,据你所说,这个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出生就开始接受治疗并且痊愈,第二种是看恐怖书只是他的个人爱好,跟症状无关,我目前会倾向第二种,您自己也知道,这个病症痊愈的难度会比较高,何况对方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如果您很在意的话,我的建议是您再多观察。”
宋凛玉悬着的一颗心又沉沉的坠了下去。
芬恩见那边久久没有说话,立刻人道主义的补充了一句:“其实宋先生您要往好的方面想,没有遗传到不是最好的结果吗?您自己也知道这个病很难熬,后代如果没有这个隐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嗯。”宋凛玉努力压下了心头的疑虑。
芬恩见宋凛玉想开了又交代了宋凛玉要控制一下安眠药的用量,有时间过来复查一下,在即将挂电话之际。
“芬恩,你说男人有可能生孩子吗?”
芬恩思考了一会后回答:“我目前的学术研究里暂时还没有涉及到此类的问题,但是我有个师兄是本国妇产科很有名的医生,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会拜托他去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