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书房羞辱他,一是让旁人佐证,这场争执,你错了;二是借梁栋的嘴告诉他,看清形势,别当滥好人;三是让他明白,不要忤逆他,更不要将旁人看得比他更重要。
陆琛说:“你说,他对我掏心掏肺,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要什么我给什么,没想到,他最想要的是我的命。你说,我怎么给?”
手速越来越快,游凭星控制不住,颤抖着弄脏了他的手。
陆琛抽出手,在游凭星胸前抹了把,笑得森冷,“我怎么不知道,在贫民区被人搞过?”
“他知道我被人搞,还愿意接受我,我真该感动得痛哭流涕呢。”
“但他不能从旁人那道听途说什么,就来质问我。”
梁栋皱眉。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陆琛与一个外人说这些做什么?
陆琛把游凭星的扣子系上,不急不缓道:“我们一张床上睡了半年多,还分不清孰轻孰重吗?”
盖在绸缎下的脑袋连连摇头,梁栋神色骤变。
一起睡了半年多?
与他睡半年多的只能是游凭星!
陆琛看向梁栋,目光狡黠,“你不听劝,就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以后可不要这般冲动。”
梁栋脸色惨白如纸,嘴巴开开合合,发不出声音。
他确定,桌上是游凭星。
囚禁
梁栋走了。
没再提要见游凭星,也没对陆琛的政见发表看法。
游凭星知道,他知道了。
日光透过五颜六色的窗照在脸上,漆黑的眸吞噬所有色彩,泪水悄然滑落。
“老天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我从未亏欠过你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游凭星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脏撕扯而出,淋着血泪。
陆琛第一次见他哭,瞬间慌了神,心揪起来,捧起他的脸说,“我没想到会这样,以后肯定不这样了,你别哭了。”
游凭星声音逐渐升高,声音沙哑而颤抖,“陆琛我恨你,再也不会相信你的承诺!”
陆琛轻拍瘦削的脊背,诚恳道:“你可以恨我,但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怀中的人不住颤抖,泪流不断,游凭星哭得撕心裂肺,说话不像从前那样有逻辑,刚刚在求死,现在又求饶,除了情绪上的宣泄,听不懂在表达什么,“陆琛,你胜利了。我不该招惹你,我错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游凭星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泪水再次涌出,模糊视线,哭肿了眼睛,神志不清地不断重复之前的话,“你不是爱我么,那怎么能这样对我,这就是你爱的方式?你有没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