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一整个晚上的后果就是上课迟到、被纪导抓住罚跑操场几圈,在体育课上更是精神不振。
林明夏找个借口翘掉了体育课的长跑,恹恹地蹲在大树下看蚂蚁搬家。
一道阴影挡住落在她身上的阳光,她顺势抬头望去,是温思茜。
“走开,你挡着我晒太阳了。”
温思茜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脏不脏?你的膝盖都沾上泥土了。”
“要你管。”
“给你。”她给林明夏递过去一瓶矿泉水,“你不是和老师说生理期吗?热水,暖一暖。“
林明夏总算站起身,拍掉膝盖不小心沾上的泥土,毫不在意地道:“你还真信?生理期什么的,只不过是个借口。”
“我知道。”见她久久不接过那瓶水,温思茜收回手,“正好,我有话和你说。”
林明夏越过她,“不想听。”
“是关于安瑞。”
“关我屁事。”林明夏没空理会她,可下一秒她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回头,“你说什么?”
温思茜重复一遍。
“难道你没想过,或许安瑞喜欢的人是你?”
“喂,再敢开玩笑……”
“是不是玩笑,你自己清楚。”温思茜打断她的话,“安瑞不喜欢我。我于他,只不过是朋友。他喜欢的,另有其人。”
林明夏紧攥拳头,“那你对我说这些算什么。”
“信不信取决于你。”温思茜道,“但我觉得,他对你不一样。”
林明夏并不认为安瑞对自己有任何异样的举动,真要说的话,就是态度特别恶劣,有时能为了一件小事和她吵得不可开交。
偶尔还会莫名其妙地冷战。
尽管如此,这么多年陪伴在她身边的……
是安瑞。
体育老师在不远处吹哨,准备集合众人回到各自的班级。
“那边!回班级了!”
临分手前,温思茜像是想起什么,又回头对她说道:“对了,那个无聊的赌约。”
“嗯?”林明夏顿觉莫名。
她看上去心情特别好,“我们撑过了你打赌的一个星期,害你输了不少奶茶钱吧。”
缺德事被戳穿的林明夏:“……”
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个赌约!!
靠!
——
接下来的几堂课,林明夏都无暇专心上课,满心思考他们三人中的叛徒。
小本子上写满张益讳、曲哲炆的名字,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笔戳着。
靠,到底是谁说漏嘴!
温思茜那人也很令人火大!
总是喜欢故弄玄虚!
而且她还……
“总是不把话说清楚!”她小声骂道,下手没个轻重,一个用力就不小心戳破纸张。
林明夏这才回过神来,已经是放学时间,周围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仅剩几位留校赶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