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也挺想知道刘绍宴和谭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男人挑的地方挺不错。
在侍者的引导下,她绕过好几根罗马柱,又穿过半圆形拱顶,才在雅间里寻到了他们:彼时的刘绍宴眉头紧拧、双手托腮,表情复杂地说着什么,而敬珩则略显懒倦地靠坐在椅子上,满脸写着“快点闭嘴吧”。
显然是被纠缠了许久。
见到阮绪宁,神情才稍稍舒缓。
他抬手点了下为情所困的好友:“这家伙一直赖在我办公室里不肯走,非要当面问你一些事——关于谭晴的事。”
阮绪宁将包包放好,在贺敬珩身边坐下:“所以,我是你请来的救兵?”
“是啊。”
“那我今晚可要大吃一顿。”
“刘绍宴请客。”贺敬珩把菜单递给她,“只管挑贵的,让澳龙和黑松露在舌尖上跳舞。”
“那你请我喝奶茶。”
“好啊。”
原本还担心小姑娘会因和责编闹矛盾、丢掉项目而心情不佳,见她如此有食欲,想来,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
贺敬珩这般想着,又旁敲侧击:“今天画稿还顺利吗?”
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阮绪宁边翻菜单边说了自己和杨远鸣相互道歉的经过:“……吃午饭的时候,他还和我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他想和你当面道歉。”
贺敬珩轻嗤:“那估计是没机会了。”
阮绪宁非常遗憾地拧了下眉。
两秒钟后,某人猛地反应过来:“你们一起吃了午饭?”
“嗯。”
“只有你们两个?”
“是呀,我们去吃了一家新开的猪排饭,那个炸猪排又大又嫩,一口咬下去,还能吃到芝士爆浆!”
阮绪宁说着,情不自禁抿了抿唇。
只是,一对上贺敬珩那双漆黑的眼瞳,瞬间又想起那个始料未及的亲吻,灼烫感自双颊一路蔓延至耳后,她不好意思地将目光移开。
哦,没有将贺敬珩与炸猪排作比较的意思……
猜不到小姑娘的内心所想,只将这个反应当做是“心虚”,贺敬珩依旧纠结于另一件事:“你和杨远鸣每天都一起吃午饭吗?”
阮绪宁否认:“当然不是。”
某人长舒一口气。
接着,又听见补充说明:“有时候,我们也一外卖。”
刚呼出去的气,差点又被吸回来。